自语:“……光速比声速快,物理学诚不欺我。”
随后,剧烈的雷声炸响于天地间,而那几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
“……天杀的!你三哥才去,你就来抢家产,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死才甘心!!”
“我三哥福薄没有个带把的小子,家产归我归谁,归你这个不姓楚的外人吗?”
“谁是外人?!什么叫外人?!老天爷啊……你没良心啊……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枉你三哥平日里对你那么好啊……”
“…………”
“……”
意识浮浮沉沉,就像飘荡在水中一样。
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吵嚷声,可就像隔着层玻璃一般,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楚颐皱了皱眉,非常烦躁的想,死了难道也不能得个安宁吗?怎么会这样吵?
想到这里她就心头冒火,睁开眼便要骂人——
等等!
她睁开的眼睛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是被雷劈死了吗?怎么还能睁眼?
想到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入眼是个昏暗的房间,应当是睡觉的里屋,光源只有屋子里点的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勉强能看清头顶陈旧的房梁和瓦片。
里屋没人,外间倒是好像在吵架。
应当是吵得很厉害,其中一道女子的声音尤其哭得伤心,听着真让人不落忍。
嗓子眼里干得像冒火了一样,楚颐张开口,想叫他们别吵了,好歹给她倒杯水来。
可惜张了几次口都没喊成,实在是嗓子太过于嘶哑了,喊不出声。
那边眼见得吵得越来越厉害,楚颐只得抬起虚弱的右手,杵着床板,勉强撑着坐了起来。
缓了一会儿,她拖着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的往外间走去。
这一步一摇的,宛如踩在了棉花上,摇摇晃晃要摔倒一样。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外间,扒住门框一看,楚颐顿时就愣住了。
门外那跌坐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头发花白,脸色憔悴,看着怎么那么像她妈?!
楚颐一时间大脑短路,愣住了,她妈不是前年就去世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见她被几个人围着,像是故意刁难一般,楚颐再也顾不得去思考什么,心里的火“噌”一下就起来了。
敢欺负她老妈,活腻歪了!
她四处环顾,一眼看到门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只装茶水的陶碗。
当即拿起土陶碗往桌腿一磕,“哗啦”一声,震得外间吵嚷的人都静了一下。
楚颐往陶碗碎片里挑挑拣拣,拣了一片比较尖的,用袖子包着捏住。
她很满意碎片前面那尖尖的锐角,戳起人来一定很疼。
她就这么揣着这件凶器,跌跌撞撞的冲到她妈前面挡着,扯着破锣嗓子放狠话。
“谁敢欺负我妈,我立马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