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扭头一看,是个盛装女子,身后跟着两个丫鬟,那女子看见程秀元门外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当即将手里的扇子一把丢了过去:“你是谁?!”
那扇子丢得奇准无比,一下子砸在那个影子的脑袋上,砸得他“哎哟”一声。
盛装女子还不解气,气冲冲的走到影子面前,一脚蹬了上去:“你到我姐屋前干什么?!”
那一脚蹬得太过用力,鬼祟影子先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懵了,又被她一脚蹬翻在地,一时之间吓得不敢动。
楚颐也连忙跑出来帮忙,盛装女子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盯着倒在地上那人:“珍珠,去叫人!”
这来的竟然是程秀绮,对于这个出现在程秀元房门外的男子,她出奇的愤怒,恶狠狠的盯着,眼睛都要冒火了。
楚颐猜到了来的是谁,一时之间纳闷了:不是说程府的二小姐同大小姐关系不好吗?那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珍珠去叫的人一下就来了,程秀绮见了他们厉声叫打头的男子:“王海,把他绑起来,这事谁都不许伸张出去,特别是前边的宾客,半个字也不能叫他们听到。”
她环顾四周:“若是谁走漏了风声,别怪我不客气,我程家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众人纷纷都应下了,打头那个叫王海的男子指挥家丁把个登徒子五花大绑,关进了柴房,只等着前边宾客走完再收拾他。
等到宾客都走完了,这个登徒子被押到了程府的厅堂,程老太爷高坐在圈椅上,脸色沉得能滴水。
堂下那个登徒子被人扣着下巴抬起头来,程老太爷看了一眼道:“是你?”
他怒声开口:“张营,你为何要做出此等腌臜之事来?”
张营被关在柴房一晚上,起先惊惧无比,吓得瑟瑟发抖,后来却越想越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张营抬头,起先还狡辩道:“老太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某只是一时喝醉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这才误入程大小姐院里。”
家丁绑他时确实闻到了酒气,但再喝得酒醉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营宴席上确实喝了酒,这酒是喝了壮胆的,他酒意上头,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冤枉,他也没做成什么啊,屋子都没进就被踹了几脚。
所以他回答时面上看着端方无比:“张某怎么会做出夜闯小姐闺房的事情来,还请老太爷明鉴。”
程秀绮听到他这样说,当即就沉不住气了,破口大骂:“你瞎说什么呢你,都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进姐姐院子里了,你还敢狡辩?!”
张营还想狡辩:“张某说的是真的,张某没有——”
“你住口!”程秀绮喝道,然后手指一指楚颐道:“你来说!当时是怎样的?”
因为目睹了一切,楚颐被留下来作证,此时程秀绮点到了她的名,她也就上前去将她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张营从未想过,他叫婆子支走了程秀元身边的两个丫鬟,院子里却还有人,他失算了。
听完楚颐的话,程老太爷脸色更加不好,见程老太爷这样,张营暗道不好,连忙改口,谎称自己是因为太过于爱慕程大小姐,才做出此等错事来。
他对程大小姐一见倾心,心里满满都是她,他只是一时情难自已,这才犯下错事。
被扶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程秀元脑袋依旧昏沉,她闻言,嗤笑了一声:“一见倾心?对我吗?恐怕是对我程家的家产吧?”
她吩咐家丁:“把那个婆子带过来。”
被张营收买的那个婆子一到了厅堂,被推搡到地上就吓得哆哆嗦嗦的将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见人证确凿,没什么好狡辩的,张营就气愤的说:“这都怪不了我,都怪你们程家!”
他大声指责:“是你们程家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人!”
程秀元斜睨他一眼:“我们程家如何看低你了?”
张营愤愤不平的道:“你们程家,不过是仗着出过几个狗官,有几个臭钱而已,就趾高气昂。”
“说我的文章匠气,匠气?!你说小爷的文章不行?我看大名鼎鼎的程大儒也不过如此,连篇好文章都看不出来!”
程老太爷气得一把拍向桌子:“无耻之徒!干出这等错事,还要给自己找理由!”
他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将这登徒子送到官府去!真是无耻!”
“慢着。”程秀元叫住了家丁。
秋月扶着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