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真阳和杨天真那样的冷漠。
顾寒连忙回礼,对于徐太冲的好感更添几分,“我现在可以回房了吗?”
徐太冲和几个道士收起法器走到馆舍门口,“随你的便,你是蜀山弟子,有自己分配修炼或者休息的权利。”
说罢,几个道士同时消失在夜色之中,似乎像是从没有来过。
何正道带着怨怼,深深看了顾寒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龙门峰的管事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顾寒心里这样想着,他向着翠琼林看了一眼,却提不起修炼的心情,于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重又偷看的弟子们见顾寒走近,纷纷关上房门,馆舍里响起一连串的砰砰响声,白日里通过练拳建立的崭新友谊就在这接连响起的关门声中被碾得粉碎。
顾寒深吸一口气,怀着一种近似悲壮的心情走过甬道,回到了自己漆黑一片的房间。
他没有睡觉,也没有存想,只是一直坐在床上,直到一丝稀薄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墙上投射出一个斑驳的影子。
何正道的呼喊声接着传来,带着一丝疲惫,远没有平时那样中气十足,显然,他也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顾寒走出房间,和弟子们在院子之中站好,他学会一些东西,不会再把自己的特殊之处轻易展现。
弟子们交头接耳,都不愿意靠近顾寒,他们知道昨夜结果是何正道落败,但是大部分人更愿意小心一点,对于魔族,多加警惕总是没有什么错。
一些人脸上甚至挂着久聚不散的懊悔担忧神色,他们后悔昨天和“魔侵弟子”一起练拳,忧虑着昨晚那几个道士会不会来寻找自己。
他们还记得那几个道士锐利的眼神,觉得他们一定严肃威严到了极点。
何正道咳嗽一声,示意弟子们安静,他清楚地看到了顾寒周围的一片空缺,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今天,你们要进行新的修炼,就不用练拳法了,先去守静堂,有新的教谕会和你们讲解一些关于修道的事情,为你们解答疑惑。”
弟子们听见“守静堂”三个字,都不由得兴奋起来,他们在龙门峰上,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就是这个守静堂了,这意味着他们的修炼将要进入新的阶段,距离凝丹吸气又进了一步。
何正道伸手压制住弟子们的激动,领着他们走出弟子馆舍,来到守静堂门前。
几个教谕已经等在那里,正是昨天晚上那几个道士。
徐太冲面带微笑,目光从每一个弟子脸上扫过,透出一种满意的神色,在经过顾寒的时候,这个方脸的教谕微微点头。
顾寒不动声色,并没有回应这个宽厚公正的教谕。
徐太冲也不在意,只是对众多弟子朗声说道,“我叫徐太冲,是戒律科的教谕,希望可以在三年之后,看到有些人成为我的同科道友。”
弟子们低语起来,顾寒则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徐太冲居然是戒律科的道士,他还以为戒律科的人都和杨天真一样。
徐太冲见弟子们的低语声逐渐大了起来,也不出声制止,只是抬起右手。
接着说话的弟子们发现了异常,自己张开嘴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里是守静堂,大家还是保持安静吧。”徐太冲面带笑意,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
弟子们不再说话,守静堂之前一片寂静,但是一百多名少年心中却翻江倒海起来,他们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到法术,对它所产生的效果感到震惊。
站在弟子之外的何正道也露出崇拜的眼神,只是多了一些遗憾。
顾寒则是眉头微微皱起,他在徐太冲手掌之间看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法术的踪迹。
徐太冲接着讲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又介绍了其他几个教谕,都是来自不同修炼之科的道士,却唯独缺了飞剑科,顾寒伸长脖子在四周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其他的教谕。
弟子们接着进入守静堂,堂中放着一百多个用来打坐存想的蒲团。
顾寒自己找了一个蒲团坐下,和其他弟子一样。
“以后你们每天都要在这里做一个时辰的早功存想,等修炼进入下一个阶段,我们每月都会用法器检测你们的修炼成果。”徐太冲在弟子之间游走,就像一个不厌其烦的教书先生,“教谕们会在存想结束进行答疑解惑,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希望你们可以把握住。”
徐太冲走到顾寒身边停下,“还有,下午你们要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