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冲行走在一百多名弟子之间,目光如炬,每一个和他对视的弟子都心中一震,手中的木剑握得更紧,剑法也使得更加卖力。
这并不能叫他满意,这个教学认真的教谕有了新的想法。
弟子们跟着他修炼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学会了几套剑法,修炼有必要更进一步。
“停下吧!”
徐太冲停止踱步,声音足够在场所有的弟子听见。
一百多名弟子停下手中的剑法,乌泱泱聚了过来,整齐的站在徐太冲之前,他们对这个戒律科的教谕抱有极大的尊重。
“一个多月过去了,你们已经跟着我学了几套新的剑法,锻体拳也已经十分娴熟。”徐太冲缓缓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这样练习下去,对你们的帮助不大。”
“所以,你们需要进行新的修炼。”
弟子中有人发问,“那剑法呢?不练了吗?”
徐太冲摇摇头,“剑法当然还是要练,但是时间缩短一半,练习的方式,也得改变一下。”
“那新的修炼呢,什么时候开始?”又有弟子问道,语气中充满期待。
这也是所有弟子们心中的问题,他们觉得自己距离学习法术又近了一步。
徐太冲朝着远处眺望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收回目光,朝着弟子们扫视一圈,“这个不急,现在,你们要握紧自己的木剑,找到对手,好好打一架。”
弟子们愣住了,他们还在分辨教谕这句话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话。
顾寒轻吸一口气,居然有些期待,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学会了很多,技痒难耐,急需一个真正的对手来替他磨砺自身。
他忽然觉得,略显枯燥的修道生活即将变得有趣,至少比每日看着何正道教字时厌恶又无奈的滑稽模样要有意思的多。
“真的打吗?”梁纪声音颤抖,似乎有些害怕,“比武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任何事情都要有准备。”徐太冲郑重点头,“比武的准备就是对打!狠狠地打,不能留情面,最好是遍体鳞伤,眼冒金星。这将是你们以后的练剑日常。”
大部分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觉得这样的教学未免太过分了一些,他们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略显稚嫩的手臂,并不想木剑落在上面。
“有什么问题,可以开口问。”
徐太冲脸上浮现出更多的郑重严肃,声音不大,但却在瞬间扑灭嘈杂。
“要……要是受重伤了怎么办?”一个弟子开口问道,又补上一句,“还有,要是打死人怎么办?”
徐太冲眼睛微眯,脸上的严肃却丝毫没有减少,“受伤可以找何正道取药,道统灵药很多,效果立竿见影。”
“至于打死人?”方脸教谕轻哼一声,“用木剑打死道统弟子,你们还没有这种本事。”
弟子们不再发出疑问,他们眼中透出一种紧张和慌乱,知道一场混乱即将在馆舍院子爆发,并且毫无办法避免。
“开始吧!”徐太冲袖子一拂,“找到你的对手!”
一百多名弟子瞬间躁动混乱起来,就像是一群扯掉缰绳的马匹,馆舍院子里嘈杂声起,好像是水煮沸。
瘦弱的弟子成为了抢手的宝贝,那些强壮有力的弟子同样成为其他人躲避的对象。
顾寒双眼射出锐利的光芒,像是搜寻猎物的野狼,见到这副模样的弟子都不自觉地躲开,害怕自己成为他的对手。
目光扫过院子一圈,顾寒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迈开脚步,向着秦南走去。
可一个人捷足先登,抢在他前面拦住秦南,正是秦霜儿。
她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木剑,似乎在告诫顾寒挑选新的对手。
目标被抢夺,顾寒又向着四周看了一圈,大多数弟子已经找到合适的对手,只是没有徐太冲的命令,还不敢开始对打。
梁纪一个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抗拒和慌乱,之前趾高气昂的姿态全然不见。
这位来自京城的世子显然没有参加这次对打的意思,也没有对手找上他。
于是顾寒走了过去,他自觉是个心软的人,看不得别人孤孤单单的,尤其还是这样一个热闹的场面里。
“你好,梁道友,咱们可以来过上几招。”
顾寒觉得不能失了礼数,浅行一礼,提着木剑拦在梁纪之前。
窝在角落的梁纪忽然脸色一变,连手里的木剑都差点握不住了,他本来想着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