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冈,我只能发挥三分之一的力量!”话音刚落,张烈已飞身冲上,拳头凝起一团黑气。
面对冲上张烈,桑切不闪不避,隐在帽兜下的面孔反露出一丝冷笑。一步站定,他双手紧握法杖念动一连串咒语,杖头挂的一个拳头大的干瘦“人头”嘴巴赫然张开,竟从它的嘴中爬出一直米粒大小,黑se毫不起眼的小虫。
两道人影相交刹时又分了开来,背对站定,张烈缓缓举手说声:“起!”就见桑切体外腾起一股黑气,数百冤魂现身黑气中,抱着他不住飞转。
“呃啊啊啊!”瞬间如坠冰窟,桑切干瘦的身体表面竟出现块块黑se的斑块,就如尸体的尸斑一般。同时他面露痛苦之se,缓缓蹲了下去。
张烈就像说着与己无关的事般缓缓道:“我早就说过,要让你尝尝中国式鬼法术的厉害。这些‘怨鬼’是我养的一点小玩意儿,它们会慢慢啃食你的生人之气,不过别担心,顶多几分钟就会完事,到时你会变成最为完美的尸体。”
哪知怨鬼缠身,本该动弹不得的桑切却发出声冷笑:“你以为,这就完了?”
张烈心中悚然一惊,隐隐泛起不祥的感觉。果然,桑切蜷屈的身影猛然立起,同时他的杖头上一个怪兽头颅模样的木刻饰物两眼光华尽现,缠绕在他体外的怨鬼竟接二连三被吸入其中,不多时黑气便全部散尽。
将法杖横在胸前,桑切咧嘴冷笑:“真让我失望,原来你所谓的式鬼法术就这点本事,枉我还有一丝期待。现在,轮到我的表演时间了。”
“左手,裂!”杖头遥遥向张烈一指,桑切淡然说道。
正奇怪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烈倏感左臂一紧,似乎有什么裹了上去,顷刻间本已愈合的伤口再次爆裂,肌肉撕裂中鲜血飞溅而出。
“……!?”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张烈愕然捂着左臂连退数步。
“想躲?右腿,裂!”桑切讥嘲的看了他一眼,再次淡然道。
桑切的话语就如有种可怕的魔力,张烈好端端的右腿果然应声撕裂,鲜血刹时流得满地都是。他踉跄几步紧靠到洞壁旁,默运疗伤之法止血裹伤。
桑切不经意的笑笑:“很奇怪是不是?在海地的黑巫术中,最高深的一门法术叫做‘言灵’,施术者可以将所说的一切话语应验在受术者身上。怎么样,被人用几句话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觉还好受吗?”
张烈眼中厉光一闪而过,他狠狠笑道:“原来是这种把戏,不过阁下显然技艺不激ng,只能耍些这种小手段。否则,我恐怕早已毙命当场。”
似乎被说到痛处,桑切忍不住哼了一声:“那又如何,这样不正好慢慢折磨你么?等你体无完肤,鲜血流尽的那一刻,我再给你一个痛快好了。”
“是吗?”张烈突然停止疗伤,慢慢直起身子:“那么我们就打个赌如何,当你下句话出口的时候,我就会取你xing命。反之,如果你说完下一句话仍然活着,我就任你处置,绝不反抗,如何?”
与张烈目光相触,桑切心里一寒,本能的感到这个妖怪并非胡言乱语。然而他对自己的“言灵”之术毕竟有着绝对的信心,也想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一咬牙,他立刻决定赌这一把。
“你…”
“去死。”桑切第一个字刚出口,张烈已淡淡打断他道。
瞬间,从桑切的七窍之内喷出大团深黑之气,这些黑气在他头顶汇聚,化为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之像。紧跟着这厉鬼巨口大张,包着桑切的脑袋从头到脚一口吞下,当黑气散尽之时,原地只剩下桑切破旧的布袍和那根法杖,而他的人,竟已消失无踪。
这时,最后一名教廷卫士,也被腐臂拖入“黄泉沼泽”中……
随脚将桑切的黑袍一挑,张烈不屑道:“在梵蒂冈内我就将‘噬魂鬼’种在你的体内,不过当时只能发挥三分之一的力量,无法将它引动。如果你不追来,三天后此法失去供养,自会消散,不过我猜你就会急着赶来送死。刚才的‘怨鬼’不过是障眼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在我身上种下‘言灵虫’么。”
说着他右手食中二指在眉心微微一触,再拿下时指间已夹着那只米粒大的黑se小虫。凑到眼前看了看,张烈叹道:“你能炼出它来,想必也费了一番工夫,可惜遇上了我,权作你损我身体的补偿吧。”
言罢张烈将言灵虫往嘴里一扔,已把它吞了下去。
“嗯,味道不赖。”
正待离开,张烈注意到地上那根法杖,想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