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
“啊哈哈哈,原来坐飞机就是这种感觉啊,真有意思,真有意思。”机场门口,司幽旁若无人的高声笑着。
带他离开踞幽山后,张烈才悲哀的发现,这个家伙对外界的好奇心简直比秋泓和炼魂大十倍,一路上对任何东西都要仔细研究一番才肯走,张烈简直怀疑带他出来是否根本是自讨苦吃?
一直耽搁了三天,他才来到胡重的住处,委托他制作了两份假的身份证明和护照后,张烈便和司幽一起乘机飞往巴黎。
登机前司幽就变现出异常的兴奋,上了飞机以后更是一刻也没消停过。他到处走走摸摸,甚至连救生设备也没放过,只差没在万米高空打开舱门研究一番了,数十个小时的飞行差点没让空中小姐抓狂。
见他下了飞机还这么兴奋,张烈无奈道:“快走吧,我们时间无多。”
说着他伸手拦了辆的士,情绪刚刚平复下来的司幽又兴奋起来,刚坐到车里他就连连道:“让我来开,我还没开过外国的汽车呢。”
一路上已见过多次,张烈很清楚他要做什么。他哭笑不得的道:“你这家伙难道有多动症吗?好了好了,小心一点别被人看见了。”
这时的士司机刚好转过身来问:“你们要去哪儿?”
和和气气的冲司机一笑,下一刻司幽猛的捏住他的脖子:“借你的身体用用。”
于是,在司机惊恐的目光中,司幽带着诡秘的笑容,就那么往他身体浸去。
眨眼功夫,司幽消失在的士司机体内。随后在一阵噼啪关节错动的响声中,他不断扭动脖子,活动身体,很快已完全适应这个身体。
再一次转过头,他向张烈露出个标准的职业笑容:“先生,您要去哪儿?”
对这个家伙实在是无可奈何,张烈刚说了一句:“埃美拉大街,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话没说完,司幽抓起座位下的地图向他扬了扬,跟着猛的一踩油门,出租车在路人的尖叫声中摇摇摆摆的向市内驶去。
一个小时后,两人大步走入埃美拉大街一栋古se古香的建筑内,建筑外的招牌显示这是一家私人俱乐部。
看到气势汹汹闯入的两人,一名身材壮硕,穿着仆人服饰的男子迎了上来:“先生们,这里是私人俱乐部,没有邀请不能…”
哪有闲工夫理他,张烈一把抓着男子衣襟将他扔了出来,同时扬声道:“朱利安,你给我出来。”
哗啦一声,男子坠地,将一张激ng致的桌台压得粉碎。听到动静,从一旁的房间中涌出十来个高大的男子,将张烈和司幽围在中间。
两人正眼也没看这些人一眼,司幽背着双手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屋顶激ng美的吊灯,张烈则再次大声道:“朱利安,你想让我大开杀戒吗?”
“住手!”就在这时,二楼的走廊传来一声厉喝。
一名三十来岁,穿着激ng美的便服,手持雪茄的金发男子站在栏杆边,居高临下看着众人。他有着典型诺曼底人削瘦的面庞,皮肤因养尊处优而显得非常白皙,脸上肌肉正因愤怒而微微抽动着。
“啊哈,朱利安,我们好久不见了。”张烈向他笑道。
摆摆手示意保安们退下,朱利安沉声道:“长老团已发布密令,不再承认你们第四特别行动组,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是吗?”张烈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毛:“那群老家伙还真是翻脸无情。”
“既然明白就请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张烈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唉呀呀,我这次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看在咱们以往的情分上,就别管那些小事了吧。”
朱利安面se一沉:“我只替联盟的成员服务,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一点情面也不讲吗?”张烈眼中闪过一丝冷se。
朱利安却没发觉,犹自道:“是的,请你离开吧,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张烈接过他的话。
“你…”正想叱责张烈,朱利安就觉眼前一花,这才惊觉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他身边,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似乎这才想起张烈的身份,朱利安额头冷汗渗渗而下。张烈笑着在他肩膀轻轻一拍:“记起我是谁了吗?”
“是…是的,您是第四特别行动组的张烈先生。”尽管张烈没有任何实质xing的威胁举动,但朱利安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面对毒蛇的青蛙,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