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好了。”
人未到,声先至。
郑岳闻言脸色瞬间阴沉,黑如锅底,恶狠狠看向大厅门口。
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神色慌张的跑来。
看到年轻人,郑岳就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你又在外面给老子惹什么祸了?”
郑冲,郑岳的儿子。
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斗鸡遛狗。
也就仗着他是郑岳的儿子,不然早被人打死在街头了。
郑冲气喘吁吁跑到郑岳跟前,满头大汗,顾不得喘口气,就道:“爹,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会郑岳正在气头上,儿子又不争气,只知道惹事。
越看越来气。
啪!
郑岳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犹豫。
“爹,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
捂着火辣辣的脸,郑冲一脸不服。
“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老实交代,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郑岳吹鼻子瞪眼,吓的郑冲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好一会,他才揉揉疼痛的脸,委屈巴巴道。
“爹,我,我没惹事。”
“是真出事了。大事。”
郑岳一时愣住,蹙眉看着自己这不成气的儿子,重重冷哼道:“你说的大事,不会又是跟你那个狐朋狗友没钱付过夜费,想要钱吧?”
也不怪郑岳会这么想。
这种事,郑冲以前干过,郑岳才会先入为主以为这次郑冲又是打着出事的幌子找他要钱来了。
擦擦额头上的热汗,郑冲急的跳脚。
“爹,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不信你自己出去看,也不知那群刁民从哪听说那废物遭人陷害。”
“现全都朝皇宫而去,说是要为那废物向陛下讨个说法。”
嗡!
郑岳脑袋嗡的一声,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差些一头栽倒。
京城内外谣言四起已经够让他头痛了。
现在大量百姓又跑去皇宫门口讨说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这事一旦闹大,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想他就感到阵阵不安。
“爹,爹,你没事吧?”
“没,没事。”
晃晃晕乎乎的脑袋,郑岳哪还顾得上教训儿子,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不少百姓真如郑冲所说那般,三三两两结伴朝皇宫方向而去,他脑袋一下子眩晕,差些摔倒,脸色更是瞬间煞白。
为何会如此?
他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想。
仓皇间,郑岳微微思索便迅速做出决定,他必须马上进宫。
“备轿!老夫要立马进宫!”
很快,郑岳坐着轿子朝皇宫而去,一路不停催促。
而同一时间,秦轲也收到消息,大量百姓自发前往宫门口的事。
书房里。
秦轲难掩激动,脸色憋的一片涨红。
“方师,现在京城内外都在传孤那二弟遇刺乃他自导自演。”
“大量百姓得知后,自发前往皇宫为四弟求情。”
“这次孤那二弟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同时他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瘪瘪嘴,满脸嫉妒道:“为何就没百姓为孤鸣不平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不管这事最后结果如何,如此得百姓爱戴,秦骁肯定是赢麻了。
说不定这很可能就是角逐太子之位的关键。
念及至此,脸色冷峻的秦轲眸中不由闪烁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寒芒。
一旁的方谨也没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着实有些超出他预料,蹙眉沉吟良久,沉声道。
“殿下,我们都错了。”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最大的对手乃是二殿下,一切的谋划也是围绕针对二殿下所布置。”
“哪怕二殿下登基,以我们现有的布置,也可助殿下夺取天下。”
“可如今看来,我们最大的对手不是二殿下,而是一直被我们忽视的那个废太子。”
“他不声不响竟就获得如此民心,心机不可不谓之深。”
“如此下去,就算陛下再宠二殿下,在太子人选上,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听着方谨的分析,秦轲脸色渐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