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太阳,如一个巨大的火球,肆意的炙烤着大地,滚滚热浪仿佛将似要将空气蒸发了一般。
整片天空,宛如一个巨大的蒸笼。
赈灾队伍被烤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姐夫,要不休息一下。弟兄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赵牧快马来到秦骁跟前,满脸大汗道。
此刻,他们已经脱掉了笨重的铠甲,衣服也脱了,依旧热的不行。
秦骁抬头看看那火球般的太阳,又回头看看众将士,一个个汗如雨下,满脸通红,若继续强行赶路,估计都得中暑。
“那就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赵牧立刻兴奋的高喊:“所有人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闻言,将士们如泄气的皮球,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瘫倒在地,抱起身上的水壶就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趁着休息,秦骁把赵牧、李二牛、吴刚三人叫到跟前。
“吴将军,还有多远路程?”
“回殿下,穿过前面的乌云山就到邕仪县了。”
吴刚抬手指了指前方隐约能看到一个山头的大山。
秦骁点点头,望着那山头,他神色肃穆,不知在想什么。
“姐夫,怎么了?”
赵牧疑惑看着秦骁。
秦骁回过神,摇摇头,看向吴刚:“吴将军,出京前,大将军曾言宁州乱匪横行,东胡也时常侵扰。这乌云山上没乱匪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些事,秦骁觉得还是要问清楚。
若乌云山上有乱匪,他也可早作准备。
吴刚苦笑的摇摇头。
秦骁脸色瞬间阴沉:“吴将军即知这山上有乱匪,为何不派兵剿之?”
“殿下息怒!”吴刚面色一苦:“不是末将不想剿匪,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骁没有继续训斥,蹙眉静静盯着吴刚。
吴刚面色尴尬继续道:“宁州守军只有五万。这五万兵马还得时刻防着东胡来犯。无法大规模调动。”
“而宁州乱匪横行,就末将所知的就有十几处。这些乱匪十分狡猾,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化整为零,或逃进深山,或下山为民。根本就无从下手。”
听他这般说,秦骁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若真如吴刚所说,那想要剿灭宁州这些乱匪,确实有些棘手。
而且这些乱匪很可能还与官府有所勾结。
这无疑也大大增加了剿灭这些乱匪的难度。
宁州乱,秦骁早有心理准备。
可这么乱,还是让他心头不由一惊。
“那你可知那乌云山上的乱匪是何来路?”秦骁皱着眉头。
见秦骁没有降罪于自己,吴刚长松口气,看着秦骁点点头。
“末将知道一些。”
“这乌云山上的乱匪头目名叫王仓。”
“曾是邕仪县衙役,后来不知为何,落草为寇,纠集了一群流民,时常打家劫舍。”
衙役落草为寇,倒是有些新奇。
秦骁双眸微微眯起:“有意思!一个衙役,落草为寇!如此说来,咱们想要顺利过去,还得先去拜拜这位的山头?”
赵牧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姐夫,一个土匪而已,咱们干嘛怕他?我现在就带人去剿灭了这股乱匪。”
吴刚扭头诧异的看了看赵牧。
赶路这段时间,他已知赵牧就是大将军赵无忌之子。
对赵牧也颇有些欣赏。
可听到赵牧这话,他不由一惊。
你这么虎。
你爹知道嘛?
“小世子,不可!”
吴刚急忙出声阻止。
赵牧若真出点什么事,他可没怕向大将军赵无忌交代。
“吴将军此话何意?一群土匪而已,难不成真让我姐夫向他们低头?我姐夫可是堂堂皇子,岂能委身向一群土匪低声下气?”
赵牧怒目圆睁。
“小世子,这王仓在乌云山盘踞多年,手底下更是有数百人。而且乌云山地势错综复杂,贸然前去恐会中了王仓等人埋伏。”
听完吴刚说的,赵牧还有些不服气,秦骁急忙出声阻止两人的争论。
他摆手道:“吴将军说的对。我们一路疾驰,将士们早已人困马乏,而乌云山上的乱匪以逸待劳。眼下,非剿匪的最佳时机。”
吴刚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