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你该死!”严兴吸收了那么多的阳气,他这一发怒,血气喷薄,煞气蒸腾,有如一尊从地狱中杀出的恶神。
这一幕落在春草的眼里,一时间吓得本就心虚的她眼一翻白,一股黄汤涌出湿透了半面裙子。
嘀嗒嘀嗒!
严兴向下一看,只见他干净的白色床单上,绽开一滴一滴的黄色水渍。
“靠!”严兴一脚本能地把春草踹开,对方像是沙袋一样重重地倒飞出去好几米远。
这春草一米六多,体重差不多百斤,但被严兴这一脚像踢个玩具一样踢飞了出去。
由此可见严兴的力量有多大。
而且,这还是他收了一半的力的结果。
假如他不收力,这一脚直接能踢碎这丫环的五腑六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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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落在地上,惊、加吓再加上本就心虚,一翻白眼彻底地晕厥了过去。
“此女刚刚动了杀心,该杀!
不过,在杀之前,得先问清楚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她!”
严兴四下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水壶,朝春草的脸上浇去。
“啊,对不起公子,春草鬼迷了心窍,对您不敬,求求您这次饶过春草吧!”
被浇醒来的春草,忍着腹部剧痛四肢跪在严兴面前,痛哭流涕,满脸悔过之相。
她现在连头都不敢抬,作贼心虚的厉害。
“起来说话!”严兴虽然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与习惯,但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跪在面前说话,干脆让其站起来。
“春草不敢!”春草吓得一哆嗦,赶紧用力磕头,很快她那雪白的额头上就磕出血来了。
“你背后有没有人指使?”严兴皱眉问道。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严兴再次问道。
“我……我……”春草闻言,身子一抖,却是死活不敢朝下说。
“你不说,我现在就可以打死你。
就凭你做的那些以下犯上,还想要弑主的罪过,哪怕你的家人报了官,官府不光不会替你主持公道,反而还会连你的家人一起罚。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
“我,我说!公子,其实就算是春草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弑主啊!”
“……”严兴看着跪在地上的春草,听她朝下讲。
“春草和二公子一年前就好上了,还怀了二公子的血脉。
二公子本来答应我,要给我名分。
但是,因为管家让春草服侍您这段时间的吃喝,二公子嫌春草每天接触死人,不,不是,是将死之人。
他觉得这很不吉利,就逼着春草把孩子打掉了。
春草对二公子一心一意,但是二公子却因为嫌奴婢身上沾了将死之人的晦气,不愿意要春草了。
所以……所以……”
听到这里,严兴算是大致听明白了。
这丫环,因为跟二弟严绍康私通,有了身孕。
但是严绍康应该只是玩玩,并不准备真的给她名分。
至于说什么因为她照顾自己,沾染了晦气,可能有这个成分在,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借口。
春草就因此牵怒在他身上,多次虐待快死的严兴。
可以说,此女既可卑又可恨!
假如严兴不是现代人穿越,而是古代土生土长的土着的话,估计现在就直接将这丫环给家法侍侯了。
在古代,仆人敢弑主,直接就是赐死。
不过,严兴还有几个问题要先问此女,然后再处理她弑主的罪行。
“我问你,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邪秽的存在?”严兴问道。
“当然是没有,所谓的邪秽,其实都是民间的以讹传讹。
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些传闻的东西。”春草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玉玉不是一直说我沾染了邪秽吗?
你和府里其他人对此怎么看?”严兴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不信,七夫人她是读歪书读太多了,才会信这些怪力乱神。
大洪朝皇帝都曾经发御告,亲口保证这世间只有人,没有邪秽!”
严兴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皇帝亲自辟谣没有邪秽?
那李玉玉怎么那么确信我是沾染了邪秽呢?
还敢跟皇帝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