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致猜到所谓的黑色种子是什么玩意了,就是那种根芽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竟然是把种子喂到人身上来寄生的吗?
“在……在我卧房。您别杀我,我拿给您。”管三哭丧着脸哀求道。
他是严府的家奴,和旁边的小贩还不一样。
严兴作为主子,打死他是不用顶罪的。
所以,严兴不敢杀小贩,但是绝对敢杀他。
因为官府不会为了家奴出头。
这也是管三在事情败露后,投降这么快的原因。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一句废话都不得有。”严兴说道。
“好,好的大公子。”管三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说道。
“你在为谁干活?”严兴问道。
“武都头。”
闻言,严兴一愣。
他记忆里,当然有这个武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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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据说实力强劲,好像是天生神力那种人。
而且,此人特别残暴,曾经有数个青河县下属的村落起义,此人带兵半天就将起义的那几个村子屠干净了。
之后所有敢聚众犯事的人,都是此人带队镇压,而且每次此人都是血腥屠光,而且是不分老幼男女。
从此此人在青河县也有了暴名,能止小儿夜啼。
严兴对此人的印象不算好,因为此人太残暴了。
之前严兴还曾经跟着严员外参加县令举办的酒宴,参加宴席的都是青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人当时也在场负责安全保卫的工作。
那次,这武都头曾经当众羞辱原身是个废物。
原身只是反驳了两句,被此人当场连抽了四个耳光,打得当场摔在地上,出尽了洋相。
虽然是打的原身,但严兴对此人的霸道,嚣张还是相当的不喜的。
而且,虽然打的不是他,但是却是打的这具身体。
丢脸的还是他啊。
也是从那次事件后,严府跟这个武都头,算得上是自此成了对头。
只可惜严府虽然财富众多,贵为一县首富,但因为家族里没有人有官身,在这种时代,那完全就是一头大肥猪,所有权贵都像恶狼一样,只想着上来啃两口,根本没有人真心为你出头。
所以,严兴被这个武都头羞辱,也相当于严府被羞辱打脸,但却无人为严府出头。
而且,这个武都头背后也有靠山,所以,哪怕是县令,也是和稀泥,不愿意得罪官途无限的武都头。
而这个管三,当初他逃荒到青河县快要饿死了,是严府给了他一条活路,可此人却吃里扒外到去给严府的对头当眼线。
这才是最不可饶恕的。
这一刻,严兴是真的对其动了杀心了。
但管三在说出武都头后,却是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自己现在是有靠山的,严兴敢动他,那就得承受武都头的怒火。
严府看似庞大,实际上就是个纸架子而已。
想清楚这点后,管三心里的底气一下子大了起来。
“严兴,我给武都头办事儿,我是他的人。
你敢伤我,就是打武都头的脸!”
感受着断腿上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剧痛,管三一想到自己未来是个瘸子,成了残疾,他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仰头仇恨地看着严兴,怒声道:“严兴,你这是在给严府招祸!
武都头,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更不会饶了严府!
你们严家很有钱又如何?光有钱,就是别人嘴里的肉。
钱只不过是暂时在你们严府保管着罢了。
可是,你得罪了武都头,你们严家这个青河县首富的名头,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武都头上头的人,比青河县令还大!”
“啪!”严兴是真的对眼前的这个白眼狼彻底地无语了。
“咔巴!”严兴直接踩断他的另一条腿。
“唔……”在管三大叫之际,严兴用脚堵住他的嘴。
“我说了,别讲废话。
我问,你答,你能少吃一点苦头。”严兴冷声说道。
看着严兴那冰冷的眼睛,管三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大公子,好像跟以前的那个纨绔废物不一样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