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严兴拿不定主意时,屋外的老邹突然间惨叫了一声。
下一秒,屋外院子里响起一阵令人听着全身发寒的咀嚼声。
“啊,春草杀人了!”
几乎同时,有丫环的尖叫声响起。
严兴赶紧松开快要被自己捏晕过去的春草。
“呼呼呼呼!”春草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与此同时地,她对严兴多了几分惧怕。
因为,就在刚刚,她真的差点被严兴杀了。
要不是严兴性格谨慎外加善良,怕杀错,不想多造杀孽,她现在大概率已经被捏断了脖子。
“嘎吱!”严兴提起剑,推开门,一个虎跃冲到了院子里。
此时,只见一个衣着,模样,身段,都跟春草有十分相似的丫环,正趴在半头灰发的老邹身上,大口大口地撕咬着管家老邹脖颈处的血肉。
而周围的下人,早就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得鸟兽散。
周围的护院,则是用剑去刺行凶的“春草”。
但是,任由护院们的剑刺中春草,她竟然仿若未觉。
甚至,剑刺进她体内后再拔出来,也没有任何东西带出来。
一名胆大的护院,用剑削向这个春草的脖颈。
剑光一闪,轻松划过诡异春草的脖颈子……
什么也没有发生!
春草一边啃咬着老邹的血肉,一边则是用沾满了鲜血的手挠了挠被剑划过的脖子。
“好香,好香!你们要一起吃吗?”
春草突然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四周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一众护院。
平常这些五大三粗,喝酒吃肉吹嘘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夫,此刻都惊惧极了,眼神当中,满满的恐惧之色。
同时再无一人敢上前。
“这是什么玩意?”
“朝廷不是说,没有鬼怪吗?
这是什么?”
“跑啊!”这一刻,这些护院撒丫子就跑。
毕竟,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好好吃啊,好香啊!
我要给姐姐带一点回去。”诡春草一边撕咬着血肉,一边手插进身下尸体的心脏处,它的手猛地一挖……
“这是什么?”诡春草看着手上一团黑糊糊的布满了黑色根须的心脏,一时间愣了。
严兴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两个怪物在那里表演。
“别演了。”严兴看着假春草,还有地上血肉淋漓的管家老邹。
“你要吃吗?”假春草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严兴,同时把手里的那个长满了黑色根芽的黑心脏。
“我说了,别演了。”严兴再次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要吃吗?”假春草还是呆滞着看着严兴,热情地招呼严兴一起吃。
下一秒,管家老邹一把推开趴在它身上的春草,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身上原本被春草咬开的地方,此时长出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黑色根须,这些黑色根须像针线一样,将伤口缝合起来。
假春草和管家老邹,一前一后夹住严兴。
“老邹,真没想到你会中招。
放心,我会送你上路,让你解脱。”严兴看着老邹,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跟老邹的感情极好,老邹几乎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一直都像是半个父亲一样照护着严兴。
老邹无子,隐隐把严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既是主子又是孩子。
甚至,严兴小时候调皮,溺水差点淹死,是老邹中午梦中惊醒,仿佛心灵感应一般找到他,并且奋不顾身跳进水库把挣扎中的严兴救下。
当然,准确地说是这一切是原身和老邹之间发生的事情。
但记忆和感情是会影响人的。
所以,严兴看到老邹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他心里竟然也很不是滋味。
老邹看着严兴,浑浊而呆滞的老眼里,隐隐地似乎是恢复了一些光亮,想起了一些什么。
“少……少爷……”老邹的喉咙被假春草咬破了,虽然被黑色根须缝合上,但是说话时还是在漏风。
“杀了我。”老邹看着严兴,短暂恢复的一点神智,让他低吼着喊出这句话。
严兴点了点头。
“小黑!”严兴一声低喝。
旋即只见空气中一阵涟漪律动,紧接着涟漪当中,一条若隐若现的庞大巨物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