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一出了屋子,就看到严员外满面喜色,而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个身着锦服的男女。
这两人身上透着一股子官绅气,不是官二代就是自己有官身。
只是,从这两个人的年纪来看,他们很年轻,比严兴也大不几岁。
所以,大概率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
不过,严兴从原身的记忆里,倒是认出了这两人。
站在严员外左手边的男子,叫钱归元,是青河县县令的大公子。
此子据说武道天赋不错,在青河县与余文浩,余士行三人,并称为青河县三大少。
再加上其父是当今青河县的县令,其自然是被排在三大少之首。
另外那个女生,长得细腰长腿,身姿傲人,比之骚丫环春草,还要惹火。
但偏偏其脸蛋却是一副书香清纯脸蛋。
此女子与钱归元的关系看起来颇为亲近。
此女严兴也认识,是当今青河县的赵典吏之女。
此女文武双全,在青河县少有的天才少女,与余幼薇齐名。
只是,严兴对这两人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因为,这两人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原身,觉得原身就只是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出息。
尤其是上次县令宴请青河县上流社会的人参加宴会,严兴被武都头侮辱,这个钱归元笑得是最开心的。
至于那个赵英英,虽然没有笑话严兴,但是,对方每次遇到,从来都是无视了原身。
哪怕现在,这两个人看到严兴时的神态,就差鼻子都长到额头上面去了。
严员外对这两人的态度热情中多了一丝谄媚,而这两个年轻的官宦子弟则是有些高冷,对严员外的热情不冷不淡的。
“兴儿,快来见过你钱大哥,赵姐姐。”严员外颇有些激动地招呼严兴过去。
在严员外的招呼下,这两人瞥了一眼严兴后,钱归元冲着严员外问道:“你说他一直坚持习武,现在是什么境界?”
这钱归元放着站在面前的严兴不问,反而问严员外,还有一种上位者问下位者的高傲姿态,这一幕,引得严府不少人都颇有微词。
但奈何对方是县令的儿子,所以无人敢说什么。
不过,严兴介意的,是自己明明就在你面前,你不问,你跑去问我的长辈,这在礼节上,属于是瞧不起你,认为你不配与他平等对话。
“境界……”严员外一愣,有些答不上来了。
事实上,之前严兴一直吊儿郎当的,就喜欢泡勾栏,喝花酒,真没见他怎么沉迷过武道,更不用说他是什么境界了。
“兴儿,你,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严员外只好面露尴尬地问严兴。
严兴看着严员外对他使眼色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估计严员外所谓的好事儿,得需要这钱归元点头。
但这个钱归元的姿态摆得太高了,哪怕严兴懒得介意都有些不舒服。
“爹,你说的好事儿,是什么好事儿?”严兴没有回答钱归元的问题。
这让钱归元颇有些意外。
严府能够贵为青河县首富,说白了就是给他们钱家看管钱袋子的狗罢了。
以往这个严兴,对他可是恭敬到谄媚的。
但今天……这个严兴见到自己时,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完全没有往日那种满脸堆笑,腰脊都不敢在自己面前站直的卑微姿态。
钱归元下意识地皱起眉,对严兴的印象变得颇为不爽。
一条狗,如果一开始很谄媚,会被瞧不上。但假如突然间有一天不谄媚了,则会引来恨意。
钱归元现在就是类似的心理。
尤其是严兴竟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
严员外是人精,敏锐地捕捉到钱归元的情绪,他赶紧打圆场道:“钱公子,我儿子大病初愈,脑子还没有恢复得很灵光。
您别急啊。”
说罢,严员外赶紧给严兴使眼色,“兴儿,快和钱公子说一下你如今的实力境界。”
严兴一阵无奈,对严员外这番卑微的姿态,也是有些无语。
就在他正准备回答时,那钱归元却是开口打断道:“既然他大病未愈,脑子还不灵光,那么进入劲骑营的事情儿,就先挪后再说吧。
而且,加入劲骑营的门槛,最低都得是精英武者。
严员外,劲骑营是钱县令苦心孤诣打造的一支精英武备力量,是保护青河县老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