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鬼老头不禁赞叹一声,好心!
接着青光接二连三的朝着叶飞的心脏飞去,只见一道青光一划,叶飞眉头便是一皱,虽然此时他感受不到疼痛,但神宫遭此危机,他隐约还是能感受到的。
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血雾喷涌而出,药鬼老头早有准备,只见他从破羊皮袄中拿出一颗珠子,那珠子晶莹透亮,吸收着叶飞喷涌而出的血雾,不多时,血雾喷涌过后便出现了一滴金光闪闪的心头之血来。
若是旁人的心头之血可能还是红色的,唯独叶飞将五行之中的庚金之气练至了大成,这才是金光闪闪的颜色,那一点心头之血出来之时被药鬼老头接过,只见那心头之血有如一滴极度冰冻的水珠,充满着寒感。
就这样心头之血便已经取完了,只见药鬼老头的满是泥垢的脏手顺着叶飞的胸膛一抹,那皮肉竟然完好如初,就好像没有取过心头之血一般,原来药鬼老头的手上正有那催生皮肉的灵丹妙药,叶飞的皮肉瞬间完好如初,药鬼老头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飞醒转了过来,疑惑的望着药鬼老头:“心头之血取完了?”
药鬼老头仍是那贼兮兮的一笑:“本来你都该死了,但人家小鬼儿说你这厮放在地狱里头也是个祸害,所以就把你放回来了。”
叶飞翻了翻白眼,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发现一丁点的变化,唯有感觉心头精血当中确实是少了那一滴的心源血。
所谓心源血便是刚刚开始凝练精血之时的第一滴心头血,有了这一滴心源血凝聚精血会更加的容易,只是随着心头精血凝聚的越来越多,这滴心源血便没有了什么用处,但仍然是心头血中最为纯净的一滴。
叶飞这才确定药鬼老头已经取完了心头血,正要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炼丹,岂料到药鬼老头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小子,你既然想救这个女娃娃,那便帮老夫一个忙吧。”
叶飞赶忙说道:“您老尽管开口,晚辈莫有不从。”
“你先别忙着答应,老夫一生救过的人很多,杀过的人也不少,为人心头取血的勾当也干了不少,一生功力早就随着业报随身之时悄然散去,现在已垂垂老矣,大限将至。”
说完药鬼老头顿了顿,叶飞心中也掀起了波澜,没想到这药鬼名声若此之大,竟也躲不过业报随身,只是不知他那一身的功力如果尚在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随后药鬼老头接着说道:“平生有三大撼事,其一便是爱妻惨死,我无能为力。其二便是弟子被仇家所害,让我终老无依,其三便是没能手刃杀我尊师的凶手。”
药鬼站起来来,看着星空之中皎洁的明月:“爱妻惨死,我身为正道中人却只能袖手旁观,后来逃出门派,四处游荡,然而我那弟子弱冠之年便已是一身的炼丹功夫,为那丹鼎派所不容,竟然悄悄灭杀,此乃大恨也!”
说着药鬼老头捶胸顿足,叶飞明白了,想必他的爱妻定然是魔门中人,被正道之人以虚伪的借口杀死,弟子更因惊艳才绝太过遗世独立而被大众所不容。叶飞静静的等着药鬼老头说出那最后一件事的因由。
药鬼老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出那最后一件事,原来当年丹鼎派便是药鬼托身的门派,他的师兄与他一直是门派之中的顶梁支柱,然而杀妻灭徒之恨可以不去计较,然而他师兄做出了最让人不齿的一件事,那便是将自己的尊师杀死,并且鸠占鹊巢,夺了丹鼎派掌门人的位子。
药鬼老头随即和他做了一场,杀妻灭徒弑师之恨不共戴天,却不曾想他那师兄偷得天书三卷,修炼成了旁门左道的功夫,那一场大战之后药鬼身受重伤被抛下山崖,他的师兄也因受伤过重多年来一直调息。
就这样药鬼老头的一身功力付之东流,报仇之心随着年月也就越来越淡了,只是这弑师之恨却不得不报,只要身为他人弟子,怎能不报大仇,多年以来药鬼老头医人便开出了这个条件,来人必须留下一句承诺,待日后兑现。
叶飞听着药鬼老头说完,不禁挠了挠头,轻声问道:“前辈可是要我杀了丹鼎派的掌门?”
药鬼老头随即勃然大怒:“什么掌门!不过是杀师的逆贼!”
叶飞连忙点头。
药鬼老头说:“我救这女娃娃,你杀个人,换条命,怎么样?我会召集昔年我救过的人来,你带着他们,替我杀了那人,我便了无牵挂。”
叶飞没有说话,望着天空之中那一轮残缺的血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