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忏悔。”
东区的每个人都成了‘元辛碎’,在他们的梦境里,他们成了那独一无二的天生厄体。
随着厄运的到来,紧跟着到的却是从未体验过的超高天赋。
他们好像做任何事情都变得容易起来,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些人,得天独厚,与常人不同。
这份‘不同’让他们迷醉,沉沦,飘飘忽忽的踏上神坛般高高在上。
到目前为止,都非常好。
东区天空镜下,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殷念,“一定有阴谋,她只针对我们东区,弄了这个梦境,一定是想要动什么手脚。”
他们焦急,心中更是不安。
但殷念自从编织完梦境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异常举动。
出现异常举动的,是第一个东区参赛人。
只见其中一个弟子突然在梦境中翻脸了,他看着原本属于元辛碎的那座孤寒神塔,现在当然是属于他的,他在梦境中爆发了。
他嘶吼着打死了一群想要让他居住在方圆百里找不出一个人影的鬼地方,面色狰狞道:“你们这帮该死的畜生,自私自利,利用完我,就想让我一个人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可真不错啊?”
“我看你们是忘记了,你们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他说完,便猛地出手,灵力如蛇缠绕住每个人的脖子,将东区那些民众高高的吊起来。
他脸上是扭曲的痛苦笑意,“哈哈哈,没有我,东区早就没有了,还能有你们嫌弃我的份儿?不知死活!”
东区观众们像是被几个巴掌连续抽打,盯着这个失控的梦境说不出一句话。
明明他们坐在东区的土地上,却总觉得其他人讥讽的目光能透过这一面小小的天空镜穿透过来。
他们声音干哑的厉害,“是殷念,殷念操控……”
“艹!你们就给我吃这种东西!”又是一道声音,打碎了他们那点可怜的妄想。
是另一个东区弟子的梦境,也开始与元辛碎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他打翻了东区那些人送来的吃的,一把便急色的抓过了旁边战战兢兢的一个女人,将人往自己腿上一摁,两只手钻进裙摆中,女人的脸色骤然涨红。
这不堪的一幕清清楚楚的在梦境中呈现。
这东区弟子走出第一步后,便好像放下了一块巨石一样,一边欺负女人,一边还要求旁边的一些人说:“去找更多的女人来,要年轻的,漂亮的,年纪不要太大。”
他整张脸上出现了迷醉的神情,“这样才对,我说呢,总感觉怪怪的,我都这么强大了,我都是东区的王了,还要看这些贱民的脸色?”
“去,将那些总是倚老卖老的老家伙给我扒掉舌头拖过来!”
这突变就像是瘟疫一样。
迅速又不讲理的开始传遍所有东区弟子的梦境。
他们中,有人变得好色,有人开始屠杀,有人被东区其他人理所当然的态度伤了心,远走高飞不管不顾,而选走高飞的算是最好的最闪亮的一帮人了,但他们甚至都没熬到原本梦境中的殷念出现的时间段。
还有的因为有人提出去掉情丝能成神后,冷笑狰狞着拔了所有人的情丝,将东区的人都训练成了只听自己话的私兵。
他们像是开启了某个闸门。
在权势的浸泡下放肆,在东区的索取中疯狂。
小果在自己极度难平的喘息声中听见了外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她顶着冷汗往帐篷外看了一眼,只看见一颗硕大的月亮不正常的挂在天空上,再转过头时,凤眠已经不在了。
外面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声。
无数或惊悚或美满或残忍的梦境逐一出现在众人眼前。
场上本来坐着看比赛的许多人都坐不住了,伸长脖子站起来就为了能看清楚一些。
无数人的梦境叠合在一起,代表了他们内心最渴望的或者是最害怕的事情,除了东区那些人的梦境,殷念并未插手其他人的梦境,都任其自由发展。
其中最显眼的梦境不是别人的。
而是方曦的。
就连殷念都没想到,她会再一次看见……破开万域禁制冲出西区的那一幕。
当时她身处其中,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力推着往前走,至今回想起来除了遍地的血色和不甘的哭嚎,好像都裹了一层一样不甚清晰。
但她从未试过,在彻彻底底的旁观角度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