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前了,段天门的这些弟子保证都废了。
“有种的,就死在战场上,你这实力,能带走的虫族何止一两只?”
“死在这儿,算怎么一回事?”
殷念微微仰起头,她其实在天道说段天门是罪人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毕竟小苗在万域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四区就陷入了昏迷,再加上之前李源看见的‘昨日’中,说盘中界是大家的希望时,殷念就隐隐有猜测了。
若是天道不醒,殷念之前也已经准备让大家把盘中界收集起来,她要带着种苗们去验证了,当时她说她有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天道醒了,一句‘罪人’,得了,不用验证了,瞬间像想通了,段天门的路子就是错的。
当时是她毁掉聚灵台之后,小苗才突然醒了的,小苗与她是有契约关系的,她不归天道管了后,小苗辣辣它们自然都不归天道管,那金须就失去了效果,小苗才能醒过来。
看着段天门这群满脸惶恐的人,他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们以为自己是英雄,今日却成了笑话。
再回想后期,段天门因为天道迟迟不醒过度焦虑的心情,和沉重的压力下他们选择的越来越过激的手段。
对那些盘中界出来的培育种苗的人也是,挑挑拣拣。
“呜呜。”有人痛哭出声,“是我们害死了他们,还害了大家。”
他们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是没有用的,伤害已经造成,错误也是,不管是从那位为了孩子发疯的父亲开始也好,还是段天门的错路也好。”殷念深吸一口气,“知道后悔,就把你们的法器拿起来!”
“悔恨要化成在战场上的愤怒,归根到底,没有虫族,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算是赎罪想死也好,也该死在与虫族厮杀的战场上,不要这么窝囊的去死。”
殷念说完这话后便转过身往前走。
“别哭哭啼啼的了,哪儿有那个时间。”殷念抬手,焕然一新的龙刀出现在她手上,“都把法器拿起来。”
“重重醒了。”
他醒了,代表巢间里,虫族的王,也不必守着他了。
“也就是说,本来天道自己封印自己自保的同时陷入沉睡,但给自己弄了个醒过来的时间,到时候便会处理种苗金须还有被抢走的盘中界的事儿。”
“但因为段天门的突然加入,他们不知道天道的安排,将所有种苗都孵化出来,加重了天道的负担,所以天道到了时间才没能醒过来,而且种苗长大了,那连着父体和子体的金须该断时没断,反倒是被越来越死气沉沉的天道拖着一块儿变得死气沉沉,天道也没醒,耽误了最好的时间和机会,是这个意思吗?”
蝎神女理顺了,心一下揪了起来。
她以为段天门是故意的,和那些叛徒一样,结果人真的就是一腔赤诚,但全部做错。
还有比这更扎心的吗?
白归嘴巴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只能干巴巴道:“但确实,段天门的人也是一心为了天道你,罪人这两个字,是不是……”是不是太重了些?
段天门的人皆魂不守舍,像是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就一脚踩在悬崖上,摔了个粉碎。
此刻听见白归的话,皆回了魂,下意识的看向天道,这一双双迷茫又带着巨大恐慌的眼睛,活像是犯了错被主人丢弃的狗一样。
可怜可悲极了。
天道依然是那样的神情,“好心办坏事,依然是坏事,因为这一场好心,又平白多死了多少人,多少盘中界的天才折损?”
“罪人是结果,而非过程,他们有罪。”
这比杀了段天门的人还叫人难受。
“自然。”天道看向四周,它不是感觉不到周围人看着他的眼神,有惧,有怕,就是没有亲切,明明这是他们的天道,“是我没有看管好下属,才导致了这悲剧,我亦是罪人。”
他冰冷的给自己定罪。
眼底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噗!”一声闷响,竟是那门主浑身颤抖,极怒攻心,大口大口的血从口鼻里溢出来。
“不要!”李源惨呼一声就要扑过去。
哪怕与段天门有恩怨,可他依然是在段天门中长大的,门主受伤也是因为虫族的人从中作梗,这孩子压根儿就没打算重伤养大自己的人,哪怕这些人要让他牺牲自己去探寻秘密。
这么庞大的秘密,即便他耗尽生命也探寻不出,只能看到零碎片段,连那男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