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拳才好。
“打他,是皮肉之疼,他不会在意皮肉上的疼痛。”殷念自己便亲手教训过他,这人不仅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还盯着肉块一样盯着她。
殷念伸手狠狠在小十的头上捋了一把他炸蓬蓬的头发。
“对付这种自视过高的人,要做的是诛心。”殷念满脸冷漠,“只有他痛死了,才算是赎罪。”
“像他这样的人,若是一刀了结了他,在死前还还会抱着对自己的自傲笑着死去,甚至还觉得是天妒英才,而那些子树领域的人,会继续将他奉为英雄。”
殷念不想这样。
那些被贺丰害死的人,无一不是各族的有能力的孩子。
而且越了解的细,就越难以控制对此人的厌恶。
“你知道一开始他最爱挑的是哪些人吗?”殷念戾气顿生,“他最爱那些有才能,天赋又肯吃苦,但背后并无势力的苦出身的孩子,一开始都是选中的这些人,因为他们即便死了,也没有人亦或者是没有这个能力为这些孩子讨回公道。”
殷念太清楚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要打拼到出路头角有多艰难。
“直到后头,他靠着虐杀这些人,有了些心得,也因为炼器炼药有了些名气,便连那些小势力的孩子也悄摸的折在他手上。”可能普通的天才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施虐心了。
“他变得越来越大胆,同时自身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大概是预料到终究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他提前给那些子树领土上的人施以无数恩惠,他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
殷念突然扭头,直视小十的眼睛,“我有一百种法子可以让他尝到皮肉之苦,但对付这种人,这种方法简直无关痛痒。”
“我不想那些被他迫害冤死的孩子们的家里人,在往后某一个不经意的日子,突然听见‘其实贺丰是英雄’这样的话。”
“我要扒开他那张伪善的脸皮,教全天下的人都认清楚里头是怎样一个龌龊的灵魂。”
“他最自满的‘功绩’再无人歌颂。”
“提起他时,大家想到的不再是这人的才华,天赋,能力,而是枉死在他手上那数万性命,它们才是真正该被铭记的人。”
那里头有多少少年英才,又有谁能保证,里头没有所谓的‘价值’超过贺丰的人呢?
小十一张肉乎乎的小脸随着殷念的话也变得越来越严肃。
“他或许聪明。”殷念远远望着那撑着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贺丰,“可他一定足够自负,越在意什么,我就越碾碎什么。”
“他也该尝尝,落入他人网中,成为一颗微不足道的踏脚石的滋味儿!”
贺丰确实已经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他用手擦掉嘴边的血迹。
盘腿坐在地上,冰冷阴郁的眼睛一动不动,“那只是我曾经的作品。”
“自是多有不足。”
那阴沉的眼珠子里像是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况且,我是药器双修……”
“噗。”周少玉不等他说完,便直接笑出了一个屁声,“就你?药器双修?你还好意思吹此等天大的牛逼?”
“炼器你给我们画萱提鞋都不配。”
“炼药也是,你练出来那些东西,也没有特别轰动的啊,修复功效的灵药罢了。”
这话说的多轻巧,贺丰嘲讽:“便是要踩我,也不必说这种没有见识的话,修复何等重要?我的灵药能让人像灵兽一族一样……”
“呸呸呸,快快住嘴吧傻嘚儿!”周少玉三嘴口水喷他脸上,“你在混狱,不晓得外头的事情我不怪你,什么兽族呢,你看看我们殷念,她正在为我们尝试如何取得虫族的恢复能力,虫族的恢复能力那是兽族的十倍!”
“像我们万域人吧,虽然初来乍到,也勉勉强强有了点收获,受了伤的回家里躺一躺都能活下来,不吃药也活蹦乱套。”
“那始珠,听说过吗?就挂咱们万域的脑袋顶,天天见,我都瞧腻味了。”
周少玉仿佛没看见对面那人闪过一抹惊疑的眼神,“也就那什么能让废体重新修炼的法子了,鸡肋,竟然还要以寿命为代价。”
“我告诉你,我们画萱造出的这些法器,便是普通人全身武装,也能上战场酣战。”
“根本不需要你那些狗屁的药,什么药,毒还差不多。”
“就算毒,你也没弄出了不得的毒吧?我们殷念弄出来的毒,我敢说,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配出解药来。”嗯,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