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小峰的房子就在上面,你忘了?或者让护花使者过来接人,反正我一直举着。”柳晚真挥洒着性情,不罢休地说道。
杨幺幺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干了一杯。
愉快的就餐刚刚开始没两分钟,一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从天而降。
她老远就在窗口喊着杨幺幺的名字,进门又朝着柳晚真大喊:“你们也不想着我,自己吃好吃的,让个坐,让我过去。”
王佳敏穿的不多,哆哆嗦嗦跑到俩人近前,跨过杨幺幺大腿坐进里面的位置。看着芦花鸡炖红榛蘑,哈喇子就着冻出来的鼻涕都快流到碗里了。
杨幺幺刚忙去旁边桌子拿套餐具过来,递给王佳敏道:“接着点,出门不知道多穿点?”
“你不也穿的裙子吗?”王佳敏不服,夹了口鸡肉吞咽着说。
“长裙我这是,你摸摸,多厚。”
杨幺幺拉王佳敏的手过来试试,结果被王佳敏甩开。她两只手啃完鸡爪子,再想摸杨幺幺已经躲开了。
三个现在坐成三角形,也就是仗着今天是淡季,餐厅没有两桌。
王佳敏傻傻地只顾吃,都没沾酒。扒拉了一碗米饭,满足摸着肚子。
“你们部门伙食不好吗?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杨幺幺等她能说话了,嘴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了才问。
“好不好,你问柳总。”王佳敏这会儿想起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好给食物往下顺顺。
柳晚真看着这个闺蜜,心想杨幺幺要是有她一半大咧,日子过得该有多舒坦。
既然人家问了,柳晚真一拍大腿,举杯说道:“这样吧,以后这个餐厅就是我们的定期食堂,来!友谊万岁!”
林峰峰说他相信裘穗红的话,事关儿子的安全,她的调查不会有丝毫闪失。
这是杨幺幺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吸毒者,在她的想象里吸毒者应该社会闲散人员,或者称为社会边缘人群,指的是无法融入正常社会生活和劳动的个体。他们大多没有固定职业和收入来源,缺乏稳定的居住和生活条件。往往形象憔悴,衣衫褴褛,眼神无神。他们通常身无长物,生活在较为拥挤、简陋的地方,没有稳定的居所。他们点燃了香烟,站在街角或者公园里的长椅上,有些人捧着一杯廉价的酒,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充满了挫败感和无奈。他们常常沉默寡言,因为无论是沉默还是说话,都对体现自己的价值感到困惑和无力。他们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无法看见未来的希望。
种种如此……
但,怎么也不该是陈小雨这样的花季少女。哪怕说伍南现在的样子憔悴不堪像个吸毒者,杨幺幺都可能相信。可是陈小雨简直就是小杨幺幺的翻版!为什么是她?
杨幺幺无法理解,不过反倒能体会老陈的痛处。
“所以王明天知道你的情况?才……”杨幺幺几乎不忍去触碰这女孩的伤口,可是又必须知道王明天是不是因此才结束她的案情。
柳晚真叹息地摇了摇头,心说:杨幺幺真是从没在意过那个警察,他是为了你呀,傻女人。
“不,除了老陈,警局没人知道。我的人生毁了……你们…千万别告诉天哥。”陈小雨的请求是作为女人最后的尊严,在心爱之人面前保持一份纯真。
“放心,来到这里我们就有义务保护你的隐私。从你告诉我那刻,我就是你的姐姐。我的这个烟疤至今也没有告诉许攸屏!”柳晚真同情而不显露,以女人的角度去感染陈小雨,使其放心。
“许攸屏是谁?”陈小雨萌动的眼睛露出奇异的信任感,她猜一定是个对柳晚真非常重要的人。
“我的爱人,和你的王明天差不多!”柳晚真笑着,就像姐姐在和妹妹聊天一样。
杨幺幺心里不免有些惭愧,昨天柳晚真当着她的面明示了和许攸屏的关系,那是多么大的信任?!此情此景又是多么相似?!
可是她对柳晚真直到现在还有所保留,始终不愿像着柳晚真的那样去付出诚意。
就在杨幺幺内心纠结的时候,陈小雨却已和柳晚真自在地相聊渐欢。
“他爱你吗?”陈小雨问柳晚真道。
“爱呀,而且他把我们的命运绑在一起!”柳晚真自豪的美目放光,说起许攸屏她不再掩饰,甚至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包括身边的杨幺幺。
“那……我们不一样,天哥哥只把我当作妹妹。”陈小雨既羡慕又惆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