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真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警员。她不能当着警方的面对杨幺幺说的太仔细。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杨幺幺,然后握着她的手,很用力的握着。意在告诉杨幺幺要相信自己,一定不要轻易放弃。在转机到来之前,不能轻易认罪。
杨幺幺明白,她现在只有咬死自己是反抗刘成意欲强暴时误杀了对方。两人会意,杨幺幺也双手抓住柳晚真的手。小棒槌见姑姑和妈妈两个手握在一起很好玩,自己的小手又凑上来。两双大手和一双小手,你握住我,我握着你。这可能就是家人吧。
柳晚真从别墅出来。她决定带着小棒槌去见一见自己的亲爷爷。那日冲冲看了一眼,都没有介绍。如果林兆国念在孩子的关系上出手说说话,杨幺幺的事情一定好解决。
就怕裘穗红只顾自己的弟弟林峰峰,而刻意撇开杨幺幺,甚至将有些罪行推到杨幺幺身上。
其实这是柳晚真多虑了,她不知道杨幺幺早在昨天就已经和裘穗红达成了某种协议。
杨幺幺的口供可以间接的帮助林峰峰,所以裘穗红没必要,也不会刻意为难杨幺幺。
但是出手相助,恐怕也谈不上。因为只是绑架对于林家来说,是最方便操作的一项罪名。而杀人则能避则避……
如果裘穗红替杨幺幺解除嫌疑,那等于是将自己的儿子和许攸屏重新拉回嫌疑人的范围。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除非是在此之外另外出现一个顶替的杀人嫌疑犯……
柳晚真开着车来到了林家这一路上,反复想着如何突破这个困境……
林兆国看见刘婉珍带着小棒槌来,兴奋地放下刚刮了一半的胡子:“来爷爷看看。晚真,你要来先吱个声呀,让你姨准备准备。”
柳晚真笑着说:“哪是我要来,是您孙子要来,您才需要准备。要不然怎么也得把胡子刮完吧?”话虽这么说着,但心里非常能够理解父亲这种老来得孙的喜悦。
裘穗红白了柳晚真一眼说:“你弟在的时候,你不经常回来。现在你弟弟被抓了。你反倒来了。这个家啊,就少有人齐的时候。”
“姨,我弟的事我知道你有办法。今天过来我是为了……”
裘穗红没等柳晚真说完,自己走到院子里去指挥下人铲土。马上入冬了,院子里刚拔了些谢了的花草,正忙着收拾收拾。
林兆国一边抱着孙子,一边向女儿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会儿别惹裘穗红,他昨晚刚和这女人吵过一架,心知她现在还怀揣怒气。
柳晚真无奈的摇摇头。
本来这事儿也求不上裘穗红,她心里只有自己儿子,不会真的顾念杨幺幺的死活。见到小棒槌连象征性的招呼都没有一个,可见她连假模假式的亲情都懒得装了。
于是,柳晚真就对小棒槌说:“来跟爷爷说救救妈妈。”
小棒槌很是乖,很是听话。虽然刚和林兆国见面谈不上多么亲密,但是小眼神滴溜溜直转,眼睛里冒着光。看着林兆国就说:“爷爷、爷爷,你救救我妈妈好不好?”
这都是来之前柳晚真教给他的。
小棒槌不仅学的好,而且还有自己的发挥,说着说着眼圈就湿润了。
他小小年纪经过父母离异;经过收养爸爸的爷爷奶奶把他送人;经过母亲被骗被绑架;现在又辗转来到这。等等这一切好像让孩子成长的不少。
林兆国看到孙子可爱的小模样心里有些难过。
他不是不能帮杨幺幺,只是如果要帮着杨幺幺脱罪,就要做一些自己极不情愿的事。
看着林兆在犹豫,柳晚真知道这事勉强不来,也不能急在这一刻马上让他做决定。想想又对林兆国说:“爸那个小瓶子呢?”
听闻柳晚真这么问?林兆国回头往院子那里看,见裘穗红正在指挥着下人。注意力没在这边,就悄声地说:“我又埋在院子里了。”
“那瓶子还能派上用场吗?”
“其实也不知是真是假,也就是许优平一直拿它当回事。那是执念!”
“能不能拿来敲打下许攸屏!让他改改口,对杨幺幺还是有利的……”柳晚真也笑声说,警惕着裘穗红别什么时候再进来。
林兆国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是,许攸屏那天晚上和自己包括老陈一起喝的酩酊大醉,能交代的毫不隐瞒。
“人确实是孩子她妈杀的,老陈也听到了。这事儿有点难办……”林兆国接着复述了那晚许攸屏对两人说的话。
“我知道,许攸屏对警方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