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朝柏树走去。不大一会儿,搬来了柏树枝条,摆在了发动机前面,让树枝充当导体,希望能通过木材的导电性,将发动机的温度提高。
紧接着,王佳敏跑回车内,按下了按钮,启动了车子。发动机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引擎舱内的白烟腾腾地辐射出来。然而,车子还是没有发动起来。
杨幺幺瞪大了眼睛,问王佳敏怎么办?这个动静一会儿就得把大家惊回来,虽然李俚曾嘱咐王佳敏时不时的发动一下车辆。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动作,任谁都会起疑。
王佳敏知道时间不多了。她瞥见车前方一个用来固定帐篷的横木躺在路上,便急忙取下绳子,把木头绑在自己的车身下,用绳子拉动着。尽管手指冻得发麻,尽管身体已经冻得僵硬,但是这时候王佳敏可顾不上这些。她是杨幺幺现在唯一可以信赖的闺蜜,她必须用尽全力………
终于靠着王佳敏的蛮力将车子拖动了一小段距离。
正是这艰难的一小段距离车子发动起来了。杨幺幺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发现王佳敏早已是满脸是汗,她走回车旁,将手放在发动机盖上,感受着车子逐渐升温的热量。终于,车内的暖风机轰然响起,给杨幺幺带来了一缕温暖。
她满怀感激地看着王佳敏和身后那棵孤零零的柏树,仿佛它给了一线这两个女人生机。王佳敏上了车打开车窗,伴随着冷风的呼啸声,朝已经熟悉的营地报以一声告别,然后向着白茫茫的雪山远方驶去。
但是现在杨幺幺决定不再和这束光芒继续捉迷藏了。她将重新启航那艘虚无的航船,为了下一束光,为了一条爱的洋流。
“所以你是真的想清楚了?他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男人?”
王佳敏这个问题分明就是在帮着杨幺幺下决心。
杨幺幺笑了笑道:“比赛吧,看谁收拾的更快。”说着她一翻身下了床,这灵敏不止是身体上的恢复,也是心回到了归处。
让王佳敏唯一费解的就是,在洞穴里杨幺幺和李俚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杨幺幺如此坚决果断地舍弃这段尚未完全展开的感情。
事实上连杨幺幺自己都无法肯定,究竟是怎样一种荒芜将她刚刚要盛放的爱情之朵沙化了。
其实杨幺幺并未真的看见李俚的那荒诞的样子,仅有的描述都是源自内心伍南和林峰峰。
可是这些又完全是杨幺幺主观营造景象的延伸,至于我为什么根本无人能去注解。所以如果一定给杨幺幺的所有感受找到一个原点的话,那就是在这那个昏暗的洞穴深处,瘴气弥漫着,笼罩着整个空间。这股瘴气不仅影响着洞穴中杨幺幺幻化成舞,更是影响着她对爱和懦弱的理解。
起码在自己的幻觉里,李俚的疏离感让她找不到方向。她感受不到身边另一个伴随者的存在。
洞穴里的人,困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明亮的希望是生命性的本能。当然这份本能会让人愈发坚定,努力冲出瘴气,重塑那道阳光;但同样这份本能也会令人被恐惧所控制,退缩在阴暗的角落,纵容瘴气吞噬他们的内心。
偏偏在昨天的遭遇中,杨幺幺和李俚各自选择了不同的结果。
爱,仿佛是一束温暖的光芒。像洞穴中的杨幺幺一样,她会迷失,会在瘴气的刺激下奋力舞蹈向之光明,用爱去呼唤那个男人的心房,即使失败;而李俚则恰恰相反,不愿面对瘴气带来的同伴信息,甚至逃避,畏惧自己的情感,选择冷漠与无动于衷,让爱逐渐消失在洞穴的角落。虽然最后一刻他还是抓住了杨幺幺。但是回来之后却连直面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
懦弱,是瘴气之旅中最无法回避的词语。懦弱是一种束缚,让杨幺幺与李俚潜在的可能性渐行渐远。
在这个洞穴里,爱与懦弱擦肩而过,彼此交织,共同演绎着杨幺幺和李俚内心的挣扎与选择。
内心轻装上阵的杨幺幺甚至比王佳敏更先一步收拾好行囊。
“头一次见你这么麻利!”王佳敏拎着她那两袋子东西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可是杨幺幺只用一个装备包就塞进了所有。
两个人快速的离开了她们所在这个简易营地,告别会不会有不舍?杨幺幺反正是连头都没回,王佳敏倒还忍不住瞄了两眼。因为她怎么说也在这儿干过一阵厨子呀!
“杨幺幺你听我说,就我现在身上背着的这些,足够咱俩按原路返回。但是如果你还要去那个洞穴,情况可就不一定了。”王佳敏一路跟着杨幺幺去发动她们的老破奔驰,边打着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