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幺和王佳敏闭合的双眼为她们关上一道温热潮湿的大门,却敞开了那扇笼罩着一片诡异、神秘的瘴气之窗。这瘴气如同一团暗淡而腥臭的雾霭,弥漫在钟乳岩洞上空,令人心生寒意。明显与前两日杨幺幺见到的那温暖令人产生幻觉的瘴气不同。
那可能才是这只瘴气撕掉伪装的本来面目……
当杨幺幺和王佳敏沉睡于梦中,踏足进这片被瘴气笼罩的领域,立刻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氛围。自己的呼吸声逐渐减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无处不在的微风中,夹杂着一股刺鼻和腥臭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
视线逐渐模糊,冰凌、七彩的景物被瘴气吞噬,变得朦胧而模糊。瘴气像是有了形状,呈黄灰色散发出的腐烂气息,似乎这就是瘴气的源头。它令人感到恶心和恶寒。整个洞穴在这浓雾中变得扭曲而无形,仿佛是瘴气的化身。
然后在混沌无声的空间内发出一阵阵闷响,这闷响时强时弱,并且持续不断像是有人在交谈。
杨幺幺和王佳敏随着那闷响而去,前方反射着微弱的光,好像是一片被冰雪覆盖住的丛林底部,恶意丛生,让光都变得闪烁着恐惧的气味儿。
当二人深入丛林,瘴气开始逐渐加剧。呼吸变得更加困难,好像每一口气都蕴含着毒素。嗅觉和味觉似乎也被瘴气影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怪异而变态。冻结腐烂的花朵植物被扭曲成一股刺鼻的气息,透过厚重的雾气显得黯淡无光。
“是人!”王佳敏想要惊呼却没能发出声音。在这片背景下,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不错那是人!”杨幺幺心说,因为她和王佳敏一样,在这梦境的世界中根本发不出声音。她只能通过口型来判断王佳敏和自己同样的发现。
王佳敏和杨幺幺的眼前朝向那群交谈的人的方向上,一只只飞虫飘过来,然后忽然地无声地燃烧,连尸体都焦的没有痕迹。还有冰雪下树木、枝叶,她们每向前一步那些事物就瞬间枯萎,像是祭品一样为杨幺幺和王佳敏的到来而牺牲。
在这片瘴气笼罩的领域里,寿命如同一根蜡烛的短暂,无数生命灰飞烟灭。生物们逐渐变得憔悴而衰弱,宛如受到了无法解救的诅咒。这里仿佛已经成为死亡之地。
可是那些交谈的人,为什么可以无视这些?他们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吗?杨幺幺疑惑着,如果想知道真相就必须向着他们靠得更近。
杨幺幺看着王佳敏,王佳敏也在看着她。需要这么拼吗?因为根本无法知道向前一步会发生什么,可能她俩会和那些飞虫一样,一眨眼的功夫连尸骸都不复存在了。
在这片瘴气笼罩的领域里,生命与死亡的界限变得模糊。每一次探险都是一场赌博,胜利与失败仅仅一线之隔。面对瘴气的侵袭,王佳敏和杨幺幺成了隐匿着死亡气息的两个外来生物,融入了一种阴暗且可怖的氛围,被厚重的瘴气包围着。没有一丝多余的光渗透这片黑暗,只有一缕灰暗的光线从雾气中游离着,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丝证明。
再向前一步吧,杨幺幺在心头鼓励自己。好在王佳敏真是用生命在陪伴的闺蜜,她一直都在。不然杨幺幺的勇气会大打折扣。
空气变得窒息而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充斥着剧毒。混杂着腐朽和腥臭的味道,在鼻腔里扩散开来,宛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人感到窒息的绝望。
那些闷雷一样的交谈声,随着杨幺幺和王佳敏的走近,开始变得清晰。好像棉被包覆的音响突然露了出来一样。
就听有人在说:“开了,开了!”
“是呀,她们能看见我们了。”
“龙眼终于打开了,昨天我在李俚身边发现她跳舞就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
“你是说她太浪了吗?”
“别扯淡,我是说她根本不受瘴气引发的幻觉控制。她只是在幻觉中享受自我,虽然通体气脉被瘴气闭塞,但还是能够靠着心底的意念靠近李俚。与其说是李俚抓住她出来,不如说是这个女人暂缓了李俚的恐惧、怯懦,从而寻找到了生门……”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都尽数被杨幺幺和王佳敏收入耳中。
“你昨天见过他们?”王佳敏怼了一下杨幺幺,用口型问她。
“没有。也许李俚见过吧……”杨幺幺看着这些人,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这些人见过面。但是他们提到李俚,并且很熟悉的样子。然后她用口型很慢地对着王佳敏说道:“佳敏。你帮我数数他们一共多少人?”
其实杨幺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