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常常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好久,对外界的事物完全隔离的样子,而且似乎好久了。起初还不明显,现在时不时就这样,便有些担心道。
“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观察我观察的还挺细,我自己都没感觉!”杨幺幺不以为意道。她好像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异样的样子。
“我真……下次给你录下来。真的就像梦游一样,只不过你是呆呆的不动罢了。”王佳敏真后悔自己没拿手机拍下给杨幺幺自己看。现在怎么说她都可以上嘴皮碰下嘴皮不承认了。
“别墨迹,再等会儿脚就冻这儿了。进市里,你去拦辆车呗。”杨幺幺说完彻底放赖了。
“拦个屁呀,车屁都没有一个。走,坐火车!”王佳敏二话不说,拉着杨幺幺就走。也不管杨幺幺鞋里全是雪,袜子都湿了。
“火车站远吗?”杨幺幺紧赶慢赶地问。
“你没注意那地图吗?穿过索道就是最近站点,天池南站!”王佳敏边跑边说,生怕赶不上火车。
北方的冰雪天气里,火车站显得格外冷清。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月台和站台,把整个场景都染成一片素白。灰色的铁轨上沾满了冰霜,像是被冻住的钢铁蛇,在严寒中蜷伏着。
站房外的广场上,几株孤零零的松树挺立在雪地里,它们被冰雪覆盖得仿佛舞动着如梦如幻的苍蓝。偶尔有风过,树枝上的积雪会纷纷洒落下来,仿佛天上的雪精灵在向地面撒下祝福。
“这也没有车啊?!”杨幺幺脚冻的生疼,渐无知觉了。她往雪地里一坐,耍起脾气说什么也不走了。
王佳敏就知道骗不了她多久,现在又不能拖着杨幺幺走。可是四下里除了零星有几个滑雪的游客,根本没车经过。她想找辆车搭也没可选择的目标。
想了想王佳敏问杨幺幺:“咱们回哪儿?还回旅店还是?”
她这个问题问的好,把杨幺幺从雪地上扑棱问的坐起来了。
是呀,再回去万一碰见李俚他们回来可怎么办?这不是再入险地吗?李俚真像那胖子说的,别说包里这点瘴气保不住,自己和王佳敏两人也不安全。
不过再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那毕竟是幻觉里的人物。只言片语怎可以当真呢?
可如果这幻觉是假的,那就意味着瘴气即是龙开眼之说也不存在。那么这一趟旅程不仅全盘否定,自己对李俚的不告而别又和李俚对自己回避有何区别?
杨幺幺笼罩在相信与怀疑的交织中,感受着内心的复杂波澜。她曾经一度相信着世界的美好和奇迹的存在,为此她奋力追逐爱情,坚定地相信着命运给予她的安排。从林晓海到伍南,从林峰峰到李俚。然而,随着这将近一年来此起彼伏的转折,种种疑虑和不确定开始浮现。它们像漂浮在眼前随时易破的泡沫那样占据她内心的一角,依然存在着稀薄的相信。
可是,怀疑又时常侵蚀着她内心的自信。毫无道理的巧合,不可预测的混乱和失败的阴影,使她开始产生质疑。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是否注定要失败或迷失。怀疑悄然地骚动,使她的内心变得不安和动荡。
因此杨幺幺陷入了信任和怀疑的拉锯战中。她努力寻找着答案,希望能够知道哪个判断是正确的。她回望过去的经历,回忆起那些在职场耀眼的时刻和婚姻爱情失败的痛苦,试图从中获得一些启示。然而,答案并不明确,杨幺幺发现自己仍然束缚于心中对可能性和不确定的疑虑。
不过她也意识到,相信和怀疑并不是互斥的。它们可以在内心和谐共存,互为矛盾的存在也能够给予她不同的视角和思考方式。就好像是伍南和林峰峰现在不是很友好的在杨幺幺的心里相处着吗?
“对呀,我们都是为你而存在的。”伍南在杨幺幺的心内回应着她的感觉。
“是呀,幺幺,你应该学会接纳内心的矛盾,不再视之为束缚,而是将其视为一种思考的动力。”林峰峰也仿佛在这一刻成长起来,接着伍南的话传来他的声音。
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着不确定性和疑惑,只有在探寻的过程中,人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相。在相信和怀疑的冲突中,她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坚守和价值观。
对此杨幺幺必须懂得,无论选择相信还是怀疑,重要的是要确保这是基于理性和内心的坚定。
“幺幺,只要觉得那瘴气是真实有效的。我就相信!拿给我,我会健康的回到你身边,等着我呢。”林峰峰微笑而多情地望着杨幺幺那巨大的眸子。让她即便面对内心的男子也得把泪滴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