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1楼,从外面翻出去应该不难。
周念1瘸1拐朝窗户走去。
门外传来顾谨时不耐烦的敲门声。
1直得不到周念的回应。
顾谨时耐心渐渐消逝。
他抬起腿1脚踹向门。
力道之大,门发出颤颤巍巍的呜咽声。
周念满头大汗,耳边是顾谨时踹门的声音,她费力爬到窗台上,伸长腿去够地面。
眼看即将落地。
大门在顾谨时的猛踹下,毫无防备被踹开。
顾谨时黑着俊脸大步走来,周念慌不择路两眼1闭扑到了草坪上。
“周念!”
咬着牙,顶着额头上的细汗,周念不顾身后顾谨时暴怒的声音往医院外走去。
顾谨时看着女人1瘸1拐,慌乱之间连滚带爬上了1辆出租车,气得1拳打破窗户玻璃。
手被玻璃渣弄破,血缓缓滴下。
胡范赶来时正看到这1幕,“顾总,你受伤了。”
顾谨时皱眉,目光1直落在周念消失的地方。
受伤了还想着要跑。
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
*
陈恪给顾谨时打电话的时候,顾谨时正在包扎。
私人医院--顶级病房内。
顾谨时西装外套随意丢在1旁。
他整个人随意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
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袖口子挽起露出手臂,医生正在跟他处理右手伤口,涂药时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皱眉。
顾谨时左手握着透黄的酒喝了1口。
酒精的麻痹能让他暂时忘记痛以及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又是受伤又是喝酒,何必呢?”陈恪1边咬烟1边把自家老爷子电话挂断。
顾谨时没说话。
黑眸沉沉盯着酒杯里的液体。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
“不就是个女人嘛,离了大不了再娶。”陈恪猛吸1口烟。
“她不1样。”顾谨时淡淡道,长指轻握杯身,目光迷离。
“有什么不1样?女人不都是两条腿,1个屁股,两个胸?”陈恪表示不解。
顾谨时睫毛轻颤,头顶上暖色的壁灯打在他黑色衬衫上,长臂1只垂在身侧让医生上药,另1只则搭在沙发顶。
宛如黑暗里慵懒的毒蛇。
“鸟儿和鸟儿是不1样的。”顾谨时声音很轻,像是轻轻浮动的雾。
他和周念自小认识。
顾谨时比她大几岁,也算是半个长辈。
虽然他不大理她,但到底周念是1个活生生的人。
顾谨时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从1个木讷呆板的小姑娘变成伶牙俐齿的女人。
周念是他掌中的鸟儿。
如今这只鸟儿想飞走。
顾谨时并不想放手,相反他想让鸟儿继续停在他掌中,只归他1人所有。
其他的人休想沾染半分!
陈恪不知道顾谨时在说什么,什么鸟儿雀儿的,他只知道顾谨时对周念态度越来越不同,怕不是动了真心而不自知。
心里这么想,陈恪却不敢问出口。
顾谨时这人脾气古怪,他再跟顾谨时嬉笑打闹也知道度,不该问的绝不问。
“顾总,包扎好了。”医生硬是等到顾谨时打完电话才开口。
这家私人医院是刘禹家的。
听说顾谨时受伤,刘禹嘴上虽调侃还是替兄弟安排好1切。
顾谨时点头。
医生1离开,整个病房瞬间安静。
顾谨时俯身,手肘放置在腿上,将酒1饮而尽。
脑子里不断回想周念逃跑时的窘态。
他在想这女人脚上没上药,吃没吃饭,又住在哪里,安不安全?
思绪混乱。
却在下1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顾谨时烦躁的将酒杯置在桌面。
真是见鬼了。
他瞎担心什么?这女人自作自受!
放着豪门太太不当,非要跑出去吃苦。
活该!
顾谨时心烦意乱,拿起酒瓶猛喝1口。
酒精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和大脑,没想到他越喝越清醒,满脑子那该死的女人!
下1秒,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