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白分了下神,顾谨时手腕翻飞解剖刀,擦着沈骄白的脸插进身后的墙里。
只要再近1寸那刀就会划破沈骄白的脸,周念心1惊脱口而出,“顾谨时,你这样就是在故意伤人!”
沈骄白是为她而来,作为朋友他已经做得够多了。
周念不想让他受伤。
顾谨时这个疯子,对人下狠手!
顾谨时单手插兜,眸子染上半分笑意,话音里听不出丝毫怒意,“有人看到吗?那也是他擅闯民宅在先。”
沈骄白后退几步稳住身体,桃花眼里全是不屑,“顾谨时,你囚禁阿念是事实,她可以起诉你。”
“沈公子怕是忘了,我和她是夫妻,这里是我们的家,而你才是那个外人。”
“她1直想和你离婚,在你身边她并不快乐。”
“呵。”顾谨时突然轻笑。
他转身去搂周念,不顾女人的不愿使劲将她揽到怀里,居高临下盯着沈骄白,“如你所见,我和她过得很好,以后我们不但不会离婚,我们还要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多么讽刺的话。
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这是周念上1世所幻想的,那个时候她真的很爱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他。
可结果呢?
处处被算计,死后凄凉。
她的葬礼,他的婚礼。
“白日做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念几乎把牙齿咬碎。
顾谨时却丝毫不在意,低头去看周念那张满是厌恶的脸,“比起白日做梦,我更喜欢白日做、你。”
仅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真是下流极了。
周念抬手欲打顾谨时,却不想手被抓住,“你刚才不是说你欲求不满吗?现在又开始扮演贞洁烈女了?周念,你是怕他看到嫌弃你吗?”
顾谨时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3人都能听到。
周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下意识去看沈骄白,可他盯着她满目都是担心。
并没有嫌恶的神色。
因为他知道刚才周念做的那1切,都是为了他。
沈骄白会永远站在周念那边,没有任何的条件、目的,只因为是她。
满室的寂静。
胡范带着1群保镖上楼,但他不敢擅自闯进来。
门外传来叩门声。
房间里很安静,周念被顾谨时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胡范带人进来。
沈骄白毕竟势单力薄,终究是寡不敌众。
保镖上前控制住他。
沈骄白是1个骄傲的人。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周念从他眼里看到了1丝挫败。
自责像海浪不断冲刷周念的心。
“顾谨时,我错了,你放了他吧。”周念选择低头。
虽然不甘心,但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她的脸白得吓人。
自从流产周念的食欲不如以前,体重也掉了不少。
瘦弱的肩膀被顾谨时抓握着,只要稍稍1用力便能折断。
“周念我给过机会,现在晚了。”声音很低,几乎是咬着她耳朵说的。
如此亲密的动作,即便在这么多人面前,顾谨时也做得那么自然。
仿佛要告诉别人她是他的专属。
顾谨时松开周念,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抓住周念的手臂。
男人单手插兜,黑曜石腕表泛着冷硬的光,缓缓走到墙面拔下那把解剖刀。
他的手长而细,骨节分明。
拿着解剖刀时,像身经百战的医生。
黑色皮鞋停在沈骄白面前,保镖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顾谨时解了西装扣子,蹲在沈骄白面前,银色解剖刀抵着他的咽喉,“如果没了这张脸,沈公子恐怕就不会这么招蜂引蝶了。”
刀锋擦着沈骄白的咽喉,不时触碰到喉结,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进去。
“到时候不知道惹得多少小姑娘伤心啊。”谈笑的语气,眼里的笑不减反增。
沈骄白冷笑,“你不动手,老子看不起你!”
他1点都不害怕,沈骄白好歹也混迹商场这么多年。
虽然跟顾谨时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对他也算有所了解。
他虽为人有些疯,但骨子里还是很谨慎稳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