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继续追击,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兽皇舍弃了一滴精血,便意味着成百万凶兽血祭,失去了作用。
因此,祭坛的虚影,隐隐有崩溃的姿态,所以他们不能继续追击,不然的话,这千百万劫,千百万纪元的努力,就全部付之一炬了。
这是他们,乃至整个种族都无法接受的。
所以面对着此地遗留的水火风雷,时空长河被缴的激荡不已,漫天的时空水汽,笼罩在这方天地,水汽交杂之中,有时空和命运的虚影,这同样需要他们继续梳理。
而且其中的雷霆浩瀚,澎湃交织,此神雷本就是天道至高神雷,且有功德加持,这更让他们无所适从,需要从头再来。
以及那血剑星河,以及彻底崩溃的地脉,无论苍穹大地,星空内外,凡有所居者,纷纷破碎。
面对这一幕,四大兽王目光穿破时空,看破命运因果,因为兽皇的那滴血,他们可以知道如今,红云他们究竟藏在哪里?
至于红云,如今,他看着永恒世界的那一滴血红色的太阳,这是世间唯一兽皇,穷尽时空长河的唯一凶兽之皇。
如今这滴血,散发着永恒的意蕴,在这种状况下,镇元子开口:“红云道兄。”
“我想贫道不说你也明白。”
“想必你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
“如果我们离开此地,这滴血将是机缘,如果不离开,等他们处理好了一切,他们就可以凭借这滴血锁定我们的位置。”
“所以…”
看着红云的目光,他讲明了利害关系。
是红云面色不变,静静的看着那滴血。
冥河同样沉默,与此同时他也再注视红云,想要看看对方有什么主意?
沉默良久,一瞬万年。
“诸位,我想再炼万凶幡!”
他的话无疑是惊雷炸响,响彻在镇元子和冥河的耳畔。
“红云道兄你…”镇元子还要开口,但是明河却抬起了手,制止了对方:“道友想好了吗?”
红云点头:“以神魔骸骨为本,以兽皇精血为核心。”
“加持我的十冤十煞血海符,我相信还有一战之力。”
又沉默良久,镇元子继续开口:“道友,难道忘记此行的初衷了嘛?”
回过头,红云反问:“道友希望,后世洪荒生灵,重新经历曾经的大劫嘛?”
镇元子沉默不语,他同样宅心仁厚,但是这并非他能抉择之事。
“知不可为而为之?”
“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但如果不为,贫道道心蒙蔽,此后,也将再无进步。”
二人再次沉默,同样是洪荒生灵,我们自然会尽自己的一份力,不过现如今…
“好!”镇元子双手一拍:“红云道兄宅心仁厚,贫道佩服。”
“这一劫,贫道愿往!”
看着镇元子,红云感慨一笑,不论前尘记忆,若此生得此良友,也足慰平生。
看到镇元子表态,冥河同样开口,没有犹豫:“走一遭,无妨!”
红云继续一笑:“既如此,二位,等到精血散尽,若没有效果,我等还是尽快离去吧。”
“如此,然后才大有可为。”
镇元子冥河相视一笑。
“的确,他们三个人,唯有红云深谋远虑,又怎么会因为一腔孤勇,去完成一个无法完成的计划。”
“二位,我要重炼灵宝。”
“好!”
转眼又是五十万年,和五十万万年前相比,如今的万魂幡已经不复苍白之色,幡旗上隐隐的纹路,尽显尊贵,威严霸道。
赤金色的纹路仿佛铭刻着天地的规则,散发着规则独有的不朽。
那个囊括整个天地的凶兽,如今,散发着霸道绝伦的气息,他的浩瀚神躯,自成一方规则。
他是混沌遗留,却被洪荒排斥,所以他的道洪荒无双,不可琢磨,万古纪元之前不可有,万古积怨之后也不会重生。
所以,哪怕是仅仅一滴精血,有着无穷的神韵,在这神幡之内,也增添了无限神威。
其中有着无尽的可能,似乎是一颗可以孕育规则万道的种子被植入其中,让这万凶幡,变成一件无上凶器。
看着他,那怕红云也是不禁震颤,混沌的规则,凶兽之皇的精血,这都是至纯至高至强的巍峨存在,看着凶幡,红云仿佛看到了一位混沌兽皇,他要转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