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玄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拓跋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张玄心里则生出几分不妙,赶忙问道:“还请郡主告知要在下办的是什么事?”
拓跋沁摆了摆手,“还不急!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郡主就不怕我一走了之了吗?”张玄心里急啊,“拓跋”这个姓氏实在是太危险了!
等日后拓跋沁知道了他是驸马后,很难说不会提出一些让他很难办的事情。
“你要是一走了之,就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吧!”拓跋沁十分自信地回道。
也不知道她信的是自己眼光,还是张玄的人品。
说完又饶有趣味地盯着张玄,“我现在才感觉你有点怕我了!看来你有些秘密很怕我知道啊!”
张玄叹了口气,也许自己该在遇到拓跋沁当天就逃走了,这下被这个女人缠住,自己在上京这段时间可有得受了!
见张玄不理睬自己,拓跋沁便拿起了桌上的铃铛,呼唤小厮又把老鸨给找来了。
老鸨一顿威逼利诱,好说歹说总算又把赵汀兰给劝回了台上,便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拓跋沁这边。
见到张玄也在,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尴尬。
不过这会儿她也只能当做看不见张玄了。
“公子请放心,这个争缠头不过是走个过场,公子随便交一件事物便成,到时候便说是公子给的财物最合绮兰姑娘的心意!”
拓跋沁听后微微摇头道:“我改主意了!你和这位张公子原来怎么商量的,还就怎么办吧!”
老鸨闻言一愣,随即又看向张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么难伺候的一个主,眼前这个张公子这么短时间就把对方给说服了?用的是何种手段啊?
张玄被老鸨瞧的有几分不自在,再加上之前的背信弃诺,让张玄更是难有好感。
虽然张玄知道这件事其实怪不了老鸨,面对拓跋沁的威胁,十个人估计九个都会做出跟老鸨一样的选择。
“去忙活吧!别在这儿站着!”张玄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知道自己得罪了张玄的老鸨,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老身这就去!”
紧接着老鸨又去招呼了一下其他桌的客人,之后便宣布争缠头的环节正式开始。
几名小厮捧着托盘到各个桌子跟前,有意的客人便可在上面放上自己的礼物。
有直接放金银的,也有放珠宝首饰的,更有人把家传的宝剑给送上去的。
轮到张玄这儿,张玄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小厮。
小厮有些愣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缠头礼他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送一张纸的。
这莫非是什么房契、票据?
等小厮端上托盘走后,拓跋沁也起了好奇心。
“你送的是什么?”
“一首诗罢了!”张玄回道。
“一首诗?一首诗便能胜过这许多财物?不过你们既然事前串通好的,你就是送一张白纸也一样!”拓跋沁满脸不信道。
“那得看是什么人!若是送你,你也会觉得那些财物不过如此!”
张玄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想说每个人对事物的价值判断各不相同,像拓跋沁这种钱比较多的,自然也就轻钱财重诗文了,像赵汀兰这种出身书香门第的也会觉得诗词贵重过财物。
但在拓跋沁听来,这话就另有一番味道了!
难不成这诗原来是写给我的?他今天才见得那个什么绮兰,半天时间最多也就写出一些应付之作,若是佳篇肯定之前就有腹稿!
想到这里拓跋沁顿时柳眉上挑,生气地看向张玄,居然敢把写给我的诗送给一名妓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玄面对拓跋沁突如其来的生气,十分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她了。
张玄知道女人的心思,最好别去猜,干脆就当没看见,转头关注起了舞台上的缠头之争。
既然是“争”,那就得营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不然争也无从争起。
小厮们会把收集到的缠头礼一一在姑娘面前过目,并大声念出礼物名称,当所有礼物过完后,再由姑娘来选择收下谁的礼物。
这个举措,一来满足了客人们的虚荣心,大家争奇斗富,胜者自然脸上有光!
二来也是姑娘们在委婉地表达自己的价值取向。
许多姑娘都很纯粹,什么价高就留下什么,之后熟客们自然也就知道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