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普六茹刚的提醒,张玄选择了无视。
“在下绝无半点看不起诸位的意思!只是这道题确实有解,诸位若是不信,我可以解给诸位看!”
普六茹刚闻言痛苦地揉住了脸,这驸马怎么一点不听劝呢!
许正则发出了一声冷笑,他倒要看看张玄怎么个解法!
其余众人的表情不一而足,但都对张玄抱有怀疑。
在场的人中,除了张玄自己,能相信张玄能解出这个问题的,恐怕也就只有平日里十分木讷宁哲了!
在听说张玄要解题后,他便立刻找旁边的姑娘们要来了更多的纸张,然后铺陈在张玄的桌前。
张玄见到宁哲铺在桌上的纸张后,随即淡淡一笑道:“这点纸算前两个问题还够,算最后一个问题却是少了!把万花楼所有的纸张都拿来吧,且铺在地上!”
眼见张玄真打算解这个问题,普六茹刚也不得不派人找万花楼要来了更多的纸,并且按照张玄的要求,依次铺陈在地面。
普六茹刚一边看着张玄蘸墨,一边想着等会该怎么收场!
要是张玄第一天到任就激起了公愤,他恐怕只能把人再退回去了!
再联想当日张玄在殿上的态度,普六茹刚不得不怀疑这是张玄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目的就是让工部众官员排斥他,然后他就可以逃班了!
可是这项差事可是雍亲王拓跋义以皇帝的名义给他下的命令,驸马要是撂挑子,吃挂落的可是他啊!
想到这里普六茹刚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就在工部尚书大人心烦意乱之际,张玄已经提笔走到了纸张最前列,为了避免弄脏后续的纸张,张玄干脆脱了靴子站在纸上。
只见张玄立于纸上,提笔朗声道:“我解这个问题用到的方法名为天元术!将所有未知之物设为天元,然后根据给定的条件建立算式!”
所谓的“天元术”其实就是方程式!
这个世界的数学发展还处于中古时期,方程式这种数学工具自然还没有发展出来、
张玄此举既是为了完成赌约,也是想进一步推动数学的发展,毕竟数学乃科学之母,想要发展生产力,数学也是一门绕不过去的学科!
张玄话音刚落,便在纸上大笔挥洒起来。
工部众官员对张玄所说的“天元术”这个名头感到好奇,于是也纷纷围了过来。
可方程式对于这些官员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数学工具,根本不曾见过,于是大多数只看了几眼便觉得犯晕。
反倒是一直木讷不出声的宁哲,在见到张玄写下的方程式后两眼放光。
“驸马,墨!”
张玄正好写到断笔,便有人端着砚台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张玄面前。
张玄回首一看,正是宁哲!
张玄对宁哲印象还不错于是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姓宁,单名一个哲字!”宁哲脸上闪过激动的神色,他依然把张玄当成了偶像一般的人物。
张玄拿笔蘸了蘸墨汁,接着继续笔走龙蛇。
张玄一写就一连写了二十三张纸,最后落笔写下了答案。
看着张玄最后写下的天文数字,在场的官员都沉默了!
张玄确实给出了答案,但他们自己却连验证答案的能力都没有!
要说张玄胡乱写了一通也不对,他们虽然理解不了方程式,但也能看出张玄写的东西是有规律可言的!
“这数字是不是太大了?就是整个北凉都是马挨着马,恐怕也容不下这么多马匹吧?”
一名官员独辟蹊径,联系现实给予了反驳。
“驸马给的答案倒是基本都符合条件,但是这题目中下官有一项不解,这黑色公马和白色公马能站成一个正方形有什么说道吗?”
也有官员逐渐对张玄提出的数学问题感兴趣,索性想和张玄探讨起来。
张玄没有理会他们,反而看向了一直在旁边端着砚台伺候的宁哲。
“你看懂了这天元之术了吗?”
宁哲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
“大部分都看懂了,就是这便有几项算式没看懂!这个天元术头上驸马小写了一个‘二’字,是何解?”
张玄笑了笑回道:“此谓平方数也!便是两个相同之数相乘而已!这么表达,会显得算式整洁一些,并且还能节约些纸张!”
当然还有一点张玄没有提到,如果不规范数学公式写法,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