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白远安给时斯年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再打就是关机。
一早,时砺峰刚进公司不久,助理就来请示:“时总,白远安在楼下,嚷着今日见不到不离开。”
时砺峰坐在办公椅上,眉眼凌厉:“请他进来。”
白远安堵在时氏,很快便被时斯年知道了。
“老头子这次可真是找了颗废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旁边站着的年轻人目光垂地,并不接话。
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白远安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时砺峰目光生冷:“白远安,别怪我没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嘴。”
白远安被这淬了冰的目光盯的一激灵,脑子也清醒了,脸上却拉不下脸,语气生硬:“我找了你那么多次,你是彻底跟我翻船了?”
“我们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白远安震怒:“如今你倒是甩的干净,可我已被凤、慕俩家快逼到绝境了。”
“所以呢?难不成白老板想到我这儿谋职?”
白远安气结:“你”
时砺峰端起茶杯:“毕竟毁了凤家香药、断了慕家财路,又对凤家大小姐下手的人可不是我时家。”
“你说什么?什么对凤家大小姐动手?”
时砺峰摇摇头叹息道:“这就得问问你那好女儿了。我还有会,不送。”
白远安原本就有些急病乱投医,这又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时斯年端着咖啡慢条斯理的品着,助理敲门进来。
“少爷,白远安跟时总吵了一架,摔门而出。”
“该你了。”
白远安又急又气,出了电梯往大门口走,刚来到车前,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
“白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要是再相信你们时家,那我真是蠢透了。”
“白总,商场哪有永远的敌人?眼下的情形,我们两家也不好明面上和谐,这道理您比我清楚。”
年轻男子静静地等着白远安开口。
“你刚说的是真的?那些人真的能帮我翻过这一次?”
“白总,不试试您怎么能知道结果呢?”
年轻男子始终面带微笑,白远安深深的盯了眼他,扭头上了车。
目送车离开,年轻男子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
卫生间内,柳茹若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手指颤抖,又惊又怕。
咚咚的敲门声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验孕棒掉到地上。
“谁?”
佣人连忙应道:“夫人,老爷回来了,让您下去呢!”
柳茹若稳了稳心神:“知道了。”
看着镜中自己惨白的面色,柳茹若面无表情的将验孕棒折断丢入马桶,摁下冲水键。
白远安坐在楼下,脸色阴沉,看到柳茹若眉头一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柳茹若强撑笑脸:“没事,就是这两天贪凉,吃坏了肚子,胃有些不舒服。老公,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白远安根本无心听她是否有病,冷着脸问道:“芯柔呢?又跑哪儿鬼混去了?”
听到这话,柳茹若心里有些不痛快:“她这两天心情不好,早上出去逛街去了。”
“她心情不好?她除了花钱和给我惹事儿还能干什么?你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立刻马上回来。”
柳茹若这会儿也正烦躁不已,二话没说就给白芯柔去了电话。
白芯柔满腹不满的进了家门:“妈,你干嘛啊,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我正买东西呢。”
“砰”的一声,白远安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冷声道:“除了花钱你还会干什么?我问你,你跟凤家大小姐之间怎么回事?”
白芯柔愣住了,关凤栀年什么事?
柳茹若摁了摁太阳穴,依旧和声细语道:“老公,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凤家了?”
“你是不是私下对凤家大小姐动手了?”
白芯柔心里咯噔一下:一群废物,难怪这几天联系不上人,原来是走漏风声了。
“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凤家怎么能扯上关系。”
“你私下安排人围堵凤栀年,这事儿在圈子里都传开了,要不是人家都说到我头上了,我真是被你这个孽障要害死。”
白远安越说越气,目光泛红,恨不得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