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木栖摸着头发,扬起笑脸:“是不是很酷?”
她醒来除了觉得心口有轻微刺痛,身上有些乏力并未有其他症状,下意识还觉得苏扶华有些夸大其词了,直到自己低头肩膀上那缕头发散下来。
刺眼的白,她的头发全白了。
凤木栖一瞬间有些慌,听到开门声,假装没事儿人一样,只是没想到慕晏泽看起来比自己更慌乱。
慕晏泽摸着她的头发,撑起笑容:“很酷,很美。”
陆鸣站在门口,惊的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
“药制好了么?”
“嗯,明日一早就可以给听之送过去了。”
凤木栖微笑着看向陆鸣:“陆医生,明天就靠你了,我的事不要告诉我哥,先让他把药服了。”
陆鸣痛心道:“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那就晚点知道吧,待他解了蛊,我们就该回家了。”
陆鸣不再说什么,留下他二人说话。
顾世忠躺在病床上,腿上绑着石膏。
“你为何要救我?”顾知远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
“因为你是我儿子。”顾世忠虚弱的回道。
儿子?
原本该受伤的是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一棍狠劲儿砸下来时顾世忠会突然扑过来。
顾疏桐进来有些难受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父亲,医生说,您的腿,以后可能会留下”
“残疾吗?不碍事。”顾世忠看起来丝毫不在意。
“父亲,您的蛊毒真的没解吗?”
顾世忠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没有回应她。
“父亲,是不是凤家有办法解蛊?”顾疏桐心中燃起希望。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他们没有理由救我。”顾世忠已歇了解蛊的心思。
凤听之打量手里的药丸,狐疑地看着陆鸣:“这打哪儿来的?能解我的蛊?”
陆鸣早想好了说辞:“大小姐带着老爷子的书信去见了苏扶华,她最终良心发现,给了大小姐这个药。”
陆鸣心中叫苦:大少爷,这不能怪我,是大小姐不让我说的,你快吃了吧,吃完药我好交差!
凤听之:??栖栖交代的?为何她不自己跟我说?
既然是她让我吃的,那就吃啊,凤听之看了眼陆鸣,将药放进嘴里。
陆鸣松了口气:大少爷还真好说话,不枉费大小姐一番苦心。
……
“栖栖呢?”
“她啊,她和慕少,约会去了吧!”陆鸣睁着眼说瞎话。
凤听之觉得古怪,也不戳穿他,起身往外走。
陆鸣喊着:“欸?大少爷,你干什么去?”
“我过去看看他们,该商量一下,准备回家的事儿了。”
陆鸣眼睛瞪大:“啊?欸欸欸,今天就别去了吧?人家正约会呢,不方便吧?”
凤听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这么看着他。
“哈,我觉得吧,去看看也不是不行,是吧?”
“那还不走?”
陆鸣心里好苦,心里计划着跑路的事儿。
别墅内,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凤栀年没想到就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生这么大事儿。
“姐姐,你的头发,你最好告诉我你只是突发奇想染的。”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根本不是染的。
“栖栖,你是不是和苏扶华做了交易?所以她才会告诉你解蛊之法,而你……”凤听之说不下去了。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她的妹妹,如今满头白发,这怎么可以。
“哥,黑发和白发,有什么区别,就算没了这头发,只要能解你的蛊,又有什么关系。别担心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回到京市以后,你怎么面对外人?凤家突然冒出来另一个孙女,还是一头白发的孙女,这只会招来非议,甚至会说……”
“会说我得了怪病,哥,别人说什么压根不重要,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旁人说什么说去吧,大不了,背地里揍他们一顿好了。”
凤听之心口如刀绞,又急又气,喉咙一甜,呕出一大口血。
“啊,哥……”
“听之兄……”
“大少爷,你怎么了这是?”
众人吓得面如土色,凤听之反倒像没事儿人一样笑了。
“我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