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您先听属下把话说完。”
苏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后便感觉到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难免脸上是红了一下,轻轻咳嗽一声才示意东方广接着往下说。
“如果只是单纯的莫宗弟子我们倒是不会这样的溃败,关键是还来了一堆身上隐隐约约有着绿光闪烁的一人多高的巨人,他们自称是燃烧军团。”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苏鸣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前些日子的那场大雨就已经让他的脑袋有些迷糊,现在又听到这种消息不免是急火攻心竟然直接晕倒了过去。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鸣的额头也是越来越烫。
东方广一行人尽管是心急如焚可又拿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难题,最终竟然是将他整个身子放到了一处极深的沙坑中来帮助他降温。
“时间不多了。”
苏鸣的脑子如同烧开的一壶一样不断地翻滚着,脑袋两边的太阳穴传来的剧烈疼痛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阮森,南斗。
两个人的样子交错的在他脑海中浮现,一幕幕曾经的往事更是让他悲伤的不能自己。
“啊!”
一声怒号,伴随着身上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白气,他终于是醒了过来。
“苏将军,您感觉怎么样。”东方白关切的声音传来,听的苏鸣也是心头一暖:“您已经昏迷了两天多的时间了。”
“这么长时间了。”苏鸣喃喃自语道,一会又抬起头来说道:“怪不得我脑海里一直有一句话在重复着。”
“什么话?”
“没有时间了。”
然而让苏鸣没有想到的是东方广一行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竟然都露出了悲痛的神色,苏鸣尽管眼不能看但是却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突然变化,带着些颤音问道:“是不是南斗出事了!”
“莫宗发出消息,明天晚上会在禁河军议事大厅里除去南斗统领。”
咔嚓!
一块石头被他捏得粉碎,苏鸣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住了,没人敢去招惹他,如果说凤凰现在在这里的话估计也会有所忌惮。
因为当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话,那他便是不会输的。
“议事大厅在哪里!”苏鸣猛地一挥手,手中的石头碎屑直接飘落到了地面:“告诉我在哪里!”
“苏将军,您可不能去啊!”
“就是啊,这明显是莫宗的诡计啊!”
“闭嘴!”
苏鸣大吼了一声,这些人什么时候见到过他如此的暴怒?当下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小了不少。
“我问你们。南斗是不是你们禁河军的统领!”
“是。”
“那你们还是不是禁河军!”
“生是禁河军,死是禁河军。”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救他!”苏鸣又是大吼了一声,伸出手直接攥住了东方广的衣领,用他那无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后者说道:“难道就因为这所谓的死亡就阻止了你们的忠诚吗!”
苍茫的天,苍茫的夜。
苏鸣微微的探出头来感受着只属于禁河大漠的阴凉,过了好久才慢慢的将身子缩了回去。
这是一个地洞,苏鸣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踩空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东方广他们躲藏的那个洞口。
他摇着头,轻轻地叹息着。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话,尽管已经几日油盐未进但他们却依旧是那样的有精神。
“他们要开始了。”
东方广从另一个洞口处缩回头来语调哀伤的说道:“我已经看到莫宗的人在议事大厅的旧址上点起了篝火。”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言语,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苏鸣的命令,没有了南斗的指挥,他们面前的这个瞎子就是支撑着他们最后的精神力量。
“你们可以选择不去。”苏鸣知道死亡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意味着不同的含义,一整天的冥想已经让他对闯入议事大厅也不抱着什么太大的希望,但是内心深处的良心还是让他觉得这些禁河军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为好:“我并不会强迫你们,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够将禁河军的共荣事迹永远的流传下去。”
“苏将军,您别说了,我们都不会退缩的!”
东方广的声音有些激动,可能是因为真的要上战场为自己的性命做殊死的搏斗,也可能是因为能够见到南斗而所产生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