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看上去真的很小。”苏鸣说道:“可惜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你,你在我心中的样子已经定型了。”
“你是说昨天晚上那场落花雨吗?”丫头笑的声音大了一些说道:“很多人都喜欢从天上掉花瓣呢。”
苏鸣没有回答,只是闷头不响的向前走着。
或许是这环境太过沉闷,丫头自己在前面开始唱起歌来。
清脆的声响缓缓传来,苏鸣的眉毛一挑倒也没说什么。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雨滴溅起了水花。”
深远的隧道中歌声还在不断地响着,苏鸣突然冷喝一声:“住嘴!”
丫头被他突然暴躁的语气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甚至连走都不敢继续往前走了。
黑色的影子从她的身边掠过,后者才低着头快步跟上。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我一点都不厉害,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姑娘。”丫头想起了刚才的苏鸣的态度,声音中多了一点的委屈说道:“就这样你还吼我。”
苏鸣没有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冰冷不化。
“你能看得到周围吗。”
“什么?”丫头一愣,她瞪大了双眼想要看清周围却发现自己眼前就依旧一片黑暗:“看不到。”
“把你的伞给我。”
不等丫头反应过来,苏鸣就从她的手中拿过来了黑伞:“你可以用这个照明。”
“伞怎么能照明……”
幽幽的火光从从伞尖发出,丫头不敢相信陪了自己这么久的黑伞竟然能发出光亮。
“你是怎么做到……”
“用火就能点亮。”
“你烧了它!”
“那又怎样,至少你现在能看清这里了。”
苏鸣把伞放回到了丫头的手里,她还在原地愣着,她不敢相信这事情是苏鸣做出来的。
他也没有理会她,迈开步子又接着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你怎么让它烧起来的。”丫头最终还是走了过来,跟在苏鸣的身后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种高高在上:“而且这火焰只是停留在伞尖,并没有往下烧去。”
“很多事情不是你听到了就能明白的。”
苏鸣的影子在这火光的照映下被拉得修长,丫头看着他越走越远咬着嘴唇说道:“你倒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没人知道这个地方通向哪里,除了当初修建这个隧道的人。
苏鸣和丫头已经走了接近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到达尽头。
这里的空气变得潮湿起来,时不时的还有一些飞虫被这黑暗中的火光吸引过来。
“噼啪。”
有一个虫子被烧焦,苏鸣回头看了一眼丫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里是哪里?”
“如果我不进来是不是你就要一个人过来。”
“这是我的事情,就算没有人跟着我也要做。”苏鸣的语气有些生硬让人听起来非常的不舒服:“况且是你自己先我一步进来的,这不能算是我强迫你跟我过来。”
“说的很有道理。”
丫头闭上了嘴,专心的用自己手里的伞去烧焦那些望光而来的飞虫们。
烧焦味道越来越浓,潮湿的气息也变得让人头发都湿了。
他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顺流而下。
她看的痴了,她没想到过一个男人竟然还会有如此高贵的长发。
“你的头发……”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不想提起来。”
“知道了。”丫头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又说道:“我的头发是我母亲替我梳的,每次都是,就连我现在梳头发还是按照她当初教我的那种方式。我父亲头上的头发非常少,可以说基本上是一个光头,可是他还是很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当那些莫宗的人来到达迈成的那天,早上我们一家人还坐在一起吃着早饭,就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梳子要为母亲梳头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丫头突然哽咽起来,又说道:“满地的鲜血,我看向那张桌子,我的饭碗里还有我父亲的一个眼珠,他还在看着我,就像他活着一样的慈祥……”
她说不出话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滴到了地上。
“你是说莫宗的人来过这里。”苏鸣居然停了下来,一个现在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