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其实就连他也不清楚祝更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屋去的,只知道自己出来后甚至连杯子都没有用就直接喝了起来。
“他怎么了?”
第一个发现他的当然是过来打扫的佣人,而看到苏鸣之后也是不敢贸然前去生怕他会一掌劈死自己。
苏鸣当然是不会随便杀人的,就算是喝醉了也一样不会杀人的。
他是这样的人,可有的人却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比如说祝更。
此时此刻的他又回到了悬崖那里,看着远处人来人往的帝都还在叹着气。
“你昨晚跟未央说了很多?”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就是高井夜乃?”他没有回头,但是却凭着听觉发现了她口音里那一点点的生硬:“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
“看看我?是不是苏鸣让你过来件监视我的。”
“他不会那么无聊的,如果他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早就自己过来了。”
“你觉得他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靠近我?”
“很容易。”她对他充满了信心,声音也是淡淡的没有起伏:“就像杀了你一样容易。”
“他能杀了我?”
“眨眼间的事情,你可莫要忘了他是南斗的传人。”
“南斗的传人?这么说你也见过他了?”
“自然。”
“看起来,他真是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苏鸣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远处的一男一女挂在嘴边讨论着,自然也是不知道原本已经趋于安宁的皇宫里竟然再次出现了数量众多大内侍卫。
如果说能让苏鸣清醒过来的方法只有一种的话那就是用剑刺他。
王磊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却没有做。
因为每个人都是怕死的,就算是看开了的人在明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
所以,王磊就只是在床边等着。
“你在这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苏鸣睁开眼睛,非但没有任何的迷糊反而是清醒万分:“我一晚上没有睡。”
“属下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在等您醒过来。”
“那要是我不醒呢?”
“那就一直等着。”
苏鸣笑了笑,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王磊说道:“有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你等着我这么长时间。”
“是皇宫里的事情。”
“皇宫?那里不是已经被百姓重整了吗,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那个皇宫,是皇宫里面的皇宫。”
听到这,苏鸣算是明白了,哦了一声又问道:“怎么了?那些皇室的人怎么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早已显露。在他眼里,任何敢于凌驾于民众之上的人都是该死的,无论是谁,也无论他做过什么。
“皇宫出现了大量的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很厉害吗?”
“很厉害。”
“跟禁河军相比呢?”
“不相上下。”
王磊想告诉他只要出动那隐藏好的大部队的话还是没有任何问题能够踏平的,但是见他没有任何要攻打的意思也只好闭口不言。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是。”
“说。”
“禁河军的大部队早已经到了,我们完全可以用数量上的优势压倒他们。”
“但是那就失去了你们的意义。”苏鸣摇了摇头,又说道:“禁河军的优势在于管理安定的情况,这种杂乱的事情实在不事你们的强项。”
这一点王磊不得不承认,因为在禁河大漠中虽然地广人稀可很少有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发生,所以他们早已经不记得如何应付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将军是苏鸣,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独行侠,要是真的让他指挥这两千人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那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难道我们要放任他们召集起来大内侍卫?”
“他们想召集就召集,又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出来。”苏鸣倒是很有自信,就像他能够瞬间拿过来桌子上的酒杯一样:“如果你是在没事情做的话可以派点人出去把我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