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着,这里又有谁无法入眠?
他已经入眠,房间之中也只有刘芮彤了。
漆黑的夜,漆黑的衣,只是人却是白净的要命。
这人的脸被紧紧地用一层黑布遮挡着,无论是谁也只能看到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街道上十分的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像是这个地方会有的感觉。
哒哒。
后面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可就算是再轻微也是被这人听到了。
风声呼啸,黑色的绸缎在这一刻从这人腰间瞬间窜飞出去,直冲着后面那跟踪着的人而去。
绸缎未到,因为她能感觉得到这个人不会武功。
刘芮彤转过了身,轻轻扯下了脸上的黑布。
她还认得这个后面的人,就是当初在酒馆的那个店小二:“你为何要跟着我?”
“你伤了我的大哥。”
“你的大哥是谁?”
“就是你扭断了手臂的那个。”
“可他并不是我所伤的。”刘芮彤将身子转了过去,缓缓往前走起来:“他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我大哥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他!”
“他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和苏鸣为敌……”
“但是他根本没有和你说的那个人宣战!”
“那个人?你说那个人是谁?”
“就是你方才所说的人。”
“你连苏鸣都不认得,能够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
“我说你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我帮帮你吧。”
那店小二还想说话,可却只能发得出嘶嘶声音,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喉间已经被一块黑色的绸缎穿透了,鲜血正顺着伤口源源不断的向外流着。
再抬起头时,那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金碧辉煌的皇宫就在眼前,可伊春却始终是迈不出前进的步子来。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担心,而是一种本不应该出现的陌生感。
就好像是主人给了客人钥匙让客人自己一个人先去家里坐着一样。
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手也慢慢的握紧了腰间的刀。
“来者何人!”
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侍卫拦住了,他们都是剑拔弩张的看着伊春,大声喝问道:“你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我叫伊春,过来看看我的父王。”
“伊春?”原本应该恭迎他的侍卫们脸上都出现了像是吃了黄莲一样的苦涩,可现在毕竟是在当班也不能说些其他的话,只是小声的留下了一句:晚上在这里见面之后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将他的脑袋紧紧地笼罩住了,他好像已经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
平缓的台阶在这时候却变得陡立起来,尽管他面无表情但是转身走路的时候还是被绊倒了。
台阶上没有任何的尘土,可这也证明这里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威严庄重的浪人国王室,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门可罗雀的情况?
伊春挣扎着站了起来,冷笑着从腰间拔出了刀。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按照皇室诏令来说只能是自己为浪人国的下一任皇上,可竟没有一个人去寻找他到底下落何方,这其中的猫腻明眼人一看便知。
“是不是我叔父做的。”
守卫们没人敢说话,虽然他们都是伊春父亲的忠实亲信,可念及自己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情况却让他们不得不当一次哑巴。
“你们不说……很好,我会记住的。”
只听刀声呼啸,可伊春手里的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他将刀重新插回刀鞘,在离去的那一刹那,整个大殿……崩塌了。
荡起的尘土掩盖住了整个王室,所有的守卫都跑了出来,各个手持长枪将伊春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是谁干的!”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在随从的搀扶下从宫内走了出来,一见是伊春来了也是嘿嘿一笑说道:“原来是我的亲侄子回来了,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这下弄得我这做叔父的这么尴尬……”
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伊春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伊丽,快出来见见你的儿子!”
听到这个名字,伊春眉毛一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