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酒算不得上是什么好酒,可现在对于他来说聊胜于无。
屋里哭天喊地,可以想象的到是一副怎样的惨烈景象。
淡淡的血腥味透过门缝飘了出来,这味道像是铁剑生了锈,又被放到了水中清洗一样。
门被推开了,苏鸣只不过才喝了两口酒。
“收拾好了。”
“一个不剩?”
“一个不剩。”
“我有一种感觉,我跟伊春还会再见面的,只不过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在莫宗。”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身上的黑色衣服让她在这夜色之中更加的迷离:“说不定再见的时候黑丝已经将他带到了您的面前。”
“说不定是我在他的面前。”
苏鸣泼了一盆冷水般说道:“黑丝的人连我都抓不住更不要说抓伊春了,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难不成比您还要厉害?”
“我不敢发表什么评价,他这个人总是会给人带来别样的惊喜。”
哗啦啦。
不远处的树忽然动了两下,原本就不茂密的树叶更是被摇下来不少
“是黑丝的人。”刘芮彤往前走了两步,朗盛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您让我们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所要的情报也已经找到了。”
“那就快说。”
“是。”树干被摇晃了一下,跳下来一个黑影,脸上蒙着黑巾腰上有一柄弯刀:“我们已经找到了伊春的下落,是在东瀛的线人回报的,可靠消息说他一把火烧了皇宫然后就又消失了。”
“消失了。”
刘芮彤忽然有些后悔让他听到这个消息了,但凭他刚才所说的那三个字也知道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你先下去吧。”苏鸣走上前来,说道:“派人去东沙,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古剑门的废墟,并且将那里包围起来。”
那黑衣人有些不解,不是因为他的命令而是不解为什么要让他来发布命令。
“不想活了吗?宗主说的话还不听!”
刘芮彤说的话更是让那人惊出一身冷汗,早就知道莫宗里有一个男人掌管大权可是没想到那人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连忙是倒退几步应了一声便又翻身上树消失在夜色之中。
“您……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怎么做?”苏鸣转过了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真的该回去了。”
他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刘芮彤想伸出手来再抱抱他可是却没有了方才的勇气只好就这样看着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脸上都沾了血。”
手,白的不像是男人能有,可确确实实是长在苏鸣的身上。
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硬着头皮轻轻擦拭着她脸上不小心粘上的血迹。
这血自然不是她的血,更不是他的血。
但这一夜,好似他们两个的血都融入到了一起。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苏鸣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血腥味已经淡的闻不到了,可他还是能感觉的到周围的死人。
他坐了起来,不用转头就能看到自己面前不远处被堆到一起的尸体。
他们两个人昨晚竟就在这种地方睡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温存了一夜。
“您醒了?我给您烧了些水做了些饭,一会您洗漱干净了尝一尝我做的饭菜是不是可口?”
可是,他并没有动,还是在地上坐着,屁股下面还有她原本穿着的外套。
“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刘芮彤手足无措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娇手放到哪里都觉得不合适。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您快说啊,您说了我才能改啊。”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样。”苏鸣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将地上铺着的衣服拿起来拍打干净后走到她身后为她穿上:“无论你做了什么,在我心里还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彤。”
“真……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宗主。”
可等她重重的鞠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苏鸣的身影,转过头来才看到他已经坐到了饭桌上准备吃饭了。
“您还没洗漱呢。”
“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