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醒了你还能和谁说话?”
等到再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苏鸣他已经从那个石台上坐了起来看着他。
“你的身子为什么恢复的这么快?”
“你说我的身子?”苏鸣笑了笑,说道:“这不是一个人类的身子,不然的话你会看到心海?”
听他这么一说怪手也才反应了过来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白雪培呢?”
“走了。”
“走了?为什么要走?”
“你已经听到我们两个人说的话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因为我想听你说一次。”
“她骗过我不少次……”
“但是她也救了你。”怪手打断了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救人一命是很难的。”
苏鸣已经走了过来,说道:“给我酒。”
“你还没有恢复好,不能给你。”
“我现在还是能杀了你,你知不知道?”
仿佛是为了应征他说的这句话,那原本整整齐齐立在地上的黑剑忽然颤抖一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嗡鸣。
“你想杀我?”
“你要是给我酒的话我就不会。”
“真是一个酒鬼。”怪手的嘴里嘟囔着,但还是将手里的酒壶扔了过去又从自己坐的位置下面打开一个板子摸出一壶酒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反正我就是这么活到现在的。”
苏鸣仰头喝了一口却皱起了眉头,问道:“药酒?”
“你能尝出来?我只放了一点当归。”
“不要问一个酒鬼能不能尝出酒里的味道。”
“我记住了。”
他走了过来,坐到了黑剑的旁边,又问道:“你和白雪培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怪手笑了笑,说道:“没有任何关系。”
“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已经听到了,你没必要再骗我的。”
“她是西山黑旗军统领王威的妻子。”
“我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如此高贵的身份?”
“那总也还是有原因的。”
“没有原因。”怪手一口喝干了壶里面的酒,说道:“早点休息,燃烧军团的武器并不寻常,就算你恢复的再快也不可能马上就到达巅峰的状态。”
苏鸣还在喝着酒,他喝的很慢但是却品的很久。
一旁的黑剑静静的伫立着,没有剑鞘的剑身让它看上去无处不透漏着闻之色变的煞气。
“我现在也是一个普通人了,神魔大陆的事情我再也管不了了,也就只能管一管仙武大陆的事了。”
“你是苏鸣就应该要管这些事情的。”
“因为你现在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种境界。”
“境界?”他也笑了起来,问道:“什么境界?”
“大侠的境界。”
大侠总要做舍己为人的事情的,仿佛不这样的话就有些对不起这个名号了。
苏鸣是苏大侠,他做的事情也是舍己为人的。
可是在舍己为人过后又该做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茫然。
“去哪?”
“去找我自己。”
“你自己?”
“对,我自己。”
还是杨柳岸,但是却没有天上的那一抹残月。
苏鸣站在树下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握着黑剑。
原本以为那个时候来的人是刘芮彤和莫宗的人,可在被白雪培救了之后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是错的。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山头上的草屋,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南水的地界。
像是在问自己手里的剑,也像是在自己问自己。
没人能回答他,除非现在有其他的人在这里。
可是,并没有别的人。
其实若严格的说起来的话还是有人的,只不过是从远处传来的打更声。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苏鸣也知道是那个打更的人过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石盘镇。”
“石盘镇是什么地方?”
“东沙。”
这里竟是东沙?
苏鸣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清楚从南水到东沙的距离有多远,同时也是很难想象白雪培是如何带着他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