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堂绅。现在穆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能再耽搁了。你跟她的关系特殊,手术途中避免感情用事,你还是别进去了。”
欧堂绅听完,虽然心中很不服气,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于是放下了手,转头说:“好,那拜托你们了。”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手术中的红灯随即亮了起来。
容宰枭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但在欧堂绅的面前,他依然保持着冷冷的态度。仿佛是一个旁观者。
而欧堂绅双手插在衣兜里,不停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往手术室望一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躺的是他老婆。
天快黑了,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沉重地摘下口罩。
容宰枭急忙上前去询问:“怎么样了,医生。孩子还好吗?”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穆小姐倒是脱离危险了,只是,孩子,还是没保住。”
一边的欧堂绅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容宰枭很是不甘心,他剧烈地摇晃着医生的手臂,近乎发狂:“你再说一遍,孩子怎么了,不可能的,你是什么医生啊!一个孩子都保不住!”
医生生气地扒开他的手,像躲瘟神一样走开了。
容宰枭看了手术室一眼,毫不留情地离开了,仿佛从头到尾,他所关心和在意的,只有乔辛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的表现让一边冷冷看着的欧堂绅更加不满,他不明白,为什么乔辛会爱上如此冷血的一个人!
手术室里,乔辛慢慢地睁开眼,一切被明晃晃的灯照耀着,让她很不适应,感觉视线都是模糊的。
突然妈妈的身影出现在手术台前,还是从前和蔼的样子,微笑的样子让人觉得无限温暖。她嘴唇微张着,好像在叫她的名字:“乔辛,乔辛,你还好吗?”
泪水毫无征兆地流淌着,乔辛伸出手:“妈妈,是我,我是乔辛,我好累,我好累,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妈妈温柔地点点头,缓缓走过来牵住乔辛的手。一时间,乔辛感到由衷的快乐和舒适,一切总算都完了……
另一边,容宰枭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昕瑶的病房里。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此刻她还是如往常一样躺在这里,毫无生机。
他对着床上的女人,低低地说着:“昕瑶,怎么办,孩子没了,你怎么办。你醒不来了,我怎么办。”
说完,他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他站到窗边,吹了点冷风,平复一下情绪后,决定去夜场喝点酒。
此刻只有酒才能消除他心里的难受。夜场里的一切闪烁迷离着,让他觉得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他一瓶一瓶地喝着,终于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在家里呆了好几天,容宰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总是没来由地发脾气。
管家和佣人们人人自危,都尽量躲着,能不在他面前出现就尽量不出现。
但一个新来的还是没躲过,才小心翼翼地把茶放在茶几上,就被容宰枭叫住了:“喂,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