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扭头问道:“霍都尉说他不信,我这人主张民主,遵从大家的意思,现在再重新投票一次,认为不应该罢免霍都尉的举手。”
全军沉默。
无人举手。
霍狐瞪大了双眼,他毒蛇目光盯着前排的范老五,以前的亲信,然而对方目视前方,眼神坚毅,就是不举手。
他心中气得几乎欲吐血。
怎么可能?
他才不在几天?
全叛变了?
不对。
一定出处于犹疑,都害怕举手,枪打出头鸟,可以理解。
“魏珏,你这属实好笑,黑山卒本就都不举手,支持我还要多此一举,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占尽便宜。”
魏珏讶然:“那再投一次,我可是相当的民主,同意罢免霍狐都尉的,举手。”
哗啦啦。
整齐划一,令行禁止。
高高举起的手臂,就像一杆杆长枪,戳破了天空,恨不得伸得更长、更高。
“看来,确实是大家的意思。”
“不可能!”
霍狐阴火蓬勃,怒发冲冠,眼前一幕刺痛双眼,更是刺入了他的内心,他没想到仅仅几天,以前跟着他吃香喝辣的都叛变了。
这魏珏有什么能耐?
他不愿意相信。
这些年培养的亲信,关系都这么脆弱。
魏珏又说道:“现在,再投票,认为霍狐罪大恶极,贪赃枉法,流毒全军的举手。”
声音平淡,震耳欲聋。
本放下的手臂,又一次竖起,这一次,更是戳到了霍狐的肺管子里。
霍狐难以置信。
有什么比被人背叛更恶心的吗。
罢职就算了。
还要给他定罪?
以前的亲信范老五直挺挺地举手,毫不犹豫,或者说,他的手臂就没有放下来过,目光坚毅,他真的改了。
荒唐!
荒诞!
荒谬!
狗都能改得了吃屎?
霍狐眼神阴冷了下来。
很好。
不枉我突破到地武王。
不然这逼都装的不爽。
他要让这些背叛他的,欺辱他的黑山卒后悔。
不就一个京城来的骠骑将军吗?
迟早有一天,他也能爬到这个尊位。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莫欺中年穷!
“喝!”
霍狐暴喝一声,全身一震。
嘭。
就被魏珏扇到了地里。
脑袋倒栽葱,直挺挺的插在地上,接着魏珏轻轻在对方丹田一弹,破去了对方气海神桥,沦为了一个废人。
魏珏解除了时间控制。
拔出了霍狐,看着对方失去了焦距的眼神,扇了对方两巴掌,彻底清醒了。
“带下去,等此间事了,严刑拷打。”
皇甫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抓过失意霍狐,这个老对手,和斗了这么多年,双方互相奈何不得对方,互相牵制对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将军给废了。
“将军,他刚刚那气息......地武王?”
“嗯。”
见魏珏语气平淡,皇甫亭心中震颤,我勒个大操,要不是他距离的近,甚至都没办法察觉刚刚爆发的气息,一种他无力反抗的气息,绝对是地武王。
霍狐终究是先他一步。
走到了地武王之境。
然而,与将军一样同为地武王,本以为他能和将军斗个几百回合,或者将军撑到林瑜将军到来,两人合力拿下。
他只想到这么多。
霍狐就被拿下了。
这差的也太多了吧,将军都还没出力气,居然就倒下了......
皇甫亭将脑子混沌的霍狐交给了身旁黑山卒。
“带下去。”
两个黑山卒如同架着死狗,架起了霍狐,一路拖着对方,双脚在地上滑行,鞋裤都被磨破,留下了一道血痕。
看得两旁士兵心中大呼恐怖。
还是林瑜将军温柔。
虽然林瑜将军平日严格了点,但好歹按规矩办事啊。
“将军,黑山卒已经磨砺完毕,还抓到了在逃的霍狐,我们是不是该收兵去镇守其他地方了?此刻黑山城混乱,以防有宵小作乱,我们应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