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陨落两人。
这一刻,舒青隐是真的怕了。
他心中有无边狂躁,让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开始紊乱起来,甚至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可怕念头不断升起,搅的舒青隐无法思考。
仅仅只是一息之内,他脑中已经升起无数念头。
他想要转身逃走,又咬牙切齿想和任峰拼个欲望网破,他脑中还浮现出各种诡计,想试试其他方法是否可行……
“石天一研究数百年,却没想到……看来,任公子的阵法之道,比石天一高明许多啊!”
师叔祖的声音忽然响起,略作停顿,他又猜测道:“也许你的医道造诣,也远远超过药王!”
“所以药王给林洛吃了七曜夺魂丹,反而会被你夺走控制权,害死自己,对不对?”
“还有夜莺和管邵宁,都是你的人吧?是你特意派他们过来的?也是他们给你提供的秘境坐标位置?”
师叔祖目光炯炯的盯着任峰,而任峰则微笑点头。
“果然!”师叔祖低笑一声,扫了眼有些魂不守舍的舒青隐,他忽然正色道;“任公子聪慧无双,又在医道、阵法之道上有如此造诣,着实让人钦佩!”
“不过,任公子是否忘了,我辈武者,以‘武’为名!所谓的医道、阵法,不过都是辅助而已!”
“可怜有些人视之如命,还自以为走了正途,殊不知武者,本就该以战为生,只有强大的战斗力,才是一切的根基!”
“否则就算其他手段在怎么高明,也只是无根之木,也只是随波逐流的浮萍而已!”
接连开口中,一侧舒青隐的目光越来越亮。
他缓缓从石天一的尸体上抽离视线,看向任峰,低笑道:“师叔祖说的没错,武者,就该以战为生!”
“论真正的战力,药王和石天一,都还不够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
他抬起手,身边一件件灵器、法器缓缓浮现。
“灵山域为了圣物,将宗门基业都转移到了荒界,为的就是拼出来一个前程,为的就是在不可能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上次在天朔,是老夫轻视你了,所以才给了你翻盘的机会!老夫也轻视了这个荒界,认为你们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土包子,认为灭掉你们不过是动动手指而已。”
“很显然,我看错了!”舒青隐的声音平淡,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他就这般盯着任峰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任公子,你做好准备了吗?这一次,老夫会拼尽全力!”
“我舒青隐连儿女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丢掉的?为了我灵山域的万年大计,便是身死道消,老夫也不惧!”
洪亮的声音,在整个玄同秘境缓缓响起。
有无数武者在此刻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道溪流,缓缓汇聚在舒青隐、师叔祖的身后。
无数人的目光落在舒青隐的身上,那眼神有狂热、有坚定、有激动、也有跃跃欲试……
这些人都是灵山域的弟子,他们追随舒青隐来此,不就是为了博取一个好前程吗?不就是为了让宗门更加强大,永垂不朽吗?
以前的舒青隐,是高高在上的舒青隐,所有弟子只能仰望,哪怕近在咫尺,却只会让人感到畏惧。
可现在,当所有人都听到舒青隐的话之后,却有不少人瞬间想起,是舒青隐带领宗门雄起,也是舒青隐带领他们南征北战,为宗门打下偌大根基!
当年那个让无数弟子狂热崇拜的宗主,在这一刻悄然回归,而他们这些灵山域弟子心甘情愿为之死战!
无言中,有魁梧大汉上前几步,在空中单膝跪下:“宗主,弟子愚昧,收受管邵宁的贿赂,以至于任峰定位到秘境下落!”
“弟子死罪,但今日里,还望宗主能批准弟子为宗门效死!”
“准!”舒青隐面色不变,开口低喝:“你有罪,我这个宗主也有罪,你我同是戴罪之身,理应拼死一战,杀我宗门之大敌!”
“宗主,弟子曾无意中看到管邵宁与夜莺密谈,但弟子贪心,拿了夜莺的钱,隐瞒了宗门……弟子知道错了,还望宗主给弟子一个机会……”又有一人站出来。
“准了!”舒青隐再此开口。
“宗主!”
“宗主!”
越来越多的弟子站了出来,越来越多的武者站在舒青隐身后。
他们彼此结成阵法,磅礴气势直冲天际,连九天之上的云层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