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不忿的神色,却是淋漓尽致,彰显无疑。
虽心知肚明,可她最后还是明知故问:“意欲何为?”
柳倾眉凝眉一笑,道:“本座之意,也请祝寨主识时务一些。”
“祝寨主早年丧夫,这么多年孤单寂寞,也该有个男人给你排解孤独了,同为女人,能理解到祝寨主的苦衷。”
“祝寨主不必担心他人言语诽谤,真有人说,也尽管推脱于柳某头上,就说是柳某强迫于你。”
“真人之威,无可阻挡,世人该明白你的苦衷的。”
“如若不然,祝寨主明白,柳某当如何!”
听着柳倾
眉这番半似恳切商谈,半似威胁压迫的话语,祝娅峦眉头紧蹙,心中一凌。
当即,便出声问道:“我若不从,宁夫人待要如何?”
柳倾眉没有回答,只是含笑的看了她一眼。
而后却扭过头去。
看着屋后一颗巨树的树枝上,那两只正互相依偎,不时啼叫的鸟儿。
祝娅峦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可是下一刻。
她顿时面目惊骇,紧紧拧起眉头。
只见柳倾眉只是随意的掸了掸衣袖,看似无意间的一弹指。
那树枝上其中一只鸟,骤然从树上栽倒下来。
掉落在屋顶之上。
而后顺着瓦片凹槽,直挺挺的滚落,最后跌在了祝娅峦脚边。
祝娅峦低头看去。
只见那鸟外表完好无损,明显是被人震碎了内脏而亡。
吓!
她不是傻子。
岂能不知,这鸟的下场,便是柳倾眉给出的警告!
隔着数丈之远,甚至只闻啼叫,不见鸟踪。
而自己更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她动用了修为。
她却能如此闲庭随意,仅仅只是一弹指,便将这鸟的内脏震碎,且恰好落在自己脚下,这份力道的把控,只怕就算是寻常神元真人强者,也很难做到!
威慑虽在。
但祝娅峦更看重的,是柳倾眉这份实力。
她不由紧锁眉头。
但还是不甘心的看着柳倾眉,道:“宁夫人之意,在下明了。”
柳倾眉当即抬眸,饶有兴致的看向对方。
但祝娅峦却是突然猛地起身,而后直勾勾的盯着她。
犹疑少顷。
只见祝娅峦一抱拳,郑重其事道:“但夫人可知,这世上有些事,终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或许对于杨夫人而言,性命尤为重要,排在一切之前,但对于祝某来说,有些事,就算是丢掉性命,也是需要去捍卫的!”
“比如,贞洁与清白!”
祝娅峦一语,态度坚决,神色磊落,甚至带着一丝舍身就义的气势。
但这话却不太好听。
尤其是对杨晏秋而言。
杨晏秋脸色顿时一垮,眉宇间闪烁着不逾,冷冷凝视着对方。
柳倾眉没发话,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但先前还聊的很熟络。
此刻却将自己拿出来举例子,还是反面例证。
杨晏秋不由心头火气,怒不可遏。
看到这一幕,柳倾眉不由挑挑眉,并没有生气,心中反而轻松不少。
刚才进来时,看到杨晏秋与祝娅峦相谈甚欢。
她还有点担心,这二人联合在一起,暗中搞点什么事出来。
但现在,却有着意外之喜。
随着祝娅峦这句话说出口,无疑是宣告了两人关系的破裂,就算缓和好,内心也始终会扎着一根刺。
只不过这任务就难以完成了。
见祝娅峦如此坚贞,柳倾眉神色不变,但心中无疑越发满意起来。
若真是随口一说,对方就直接答应的烂褲襠。
她还真不愿意将其介绍给自己相公呢。
可眼下这个局面,说不得只能使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谋了。
一念之间,柳倾眉抬眸,看向身后的杨晏秋,挑眉道:“她如此说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闻听此言,早就有些不吐不快的杨晏秋,顿时盯着祝娅峦,冷哼一声。
随即,语气不善道:“祝寨主好威风,未知人苦,何以出言置评?”
“伱却不知,当初杨某差点便要死于南楚牛鼻子之手,是主人在我功力尽毁,身受重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