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圣人恩宠,夫子垂青,可是苦了我们这一批永杭府得以入学的人咯,而祁师兄正是负责咱们这一届的堂录执事大人,您不动身,我们可都去不了~”
皮雅鹿半似玩笑的看着宁牧,语气温婉动人。
同时,也是在暗自提点那傲然的祁钰楼,以及宁牧。
是在告诉祁钰楼,眼前这位,那可是夫子点名,圣人雕塑恩宠之人,在他面前如此桀骜,小心因小失大,引火烧身。
同时也是告诉宁牧,祁钰楼是负责戊字届的堂录执事,压他们一头,惹不起。
果不其然。
听见了皮雅鹿的话之后,不仅仅宁牧笑了笑。
那依旧端坐于椅子上的祁钰楼,也意识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恼怒,旋即便起身,看着宁牧。
“宁……”
“宁牧!”皮雅鹿急忙介绍。
“宁牧师弟对吧,还请师弟早些收拾行囊,随同我等一起返回学宫中,夫子已经传信数次,此次便是催促我等,来请魏祭酒与
宁师弟的!”
祁钰楼看着宁牧,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他当然知道宁牧惹不起。
毕竟那可是夫子都关注的人物。
如今虽实力低微,但他日必将乘风而起。
但同时他也也有些气恼。
这家伙自认不凡,好大的谱,让自己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魏祭酒亲自来请,可数日都未有动静。
反而魏祭酒传信于他们,说是要在山寨住上一段时日,将这不肯回学宫修行的宁牧说动。
笑话!
普天之下,竟然还有学宫求着,都不愿意加入的人存在?
他断定这小子是自恃得到文圣垂青,所以才这般端着,有恃无恐罢了。
再加上,听族弟祁钰同说起,这叫宁牧的小子,在永杭开赌场、建妓.院、坑蒙拐骗、祸害乡绅,是個十足道德败坏的家伙。
如此小人,他就更不喜了。
这般德行,又岂能真正入得了夫子的眼。
若他日此间所发生之事让夫子知晓,就算这小子得文圣垂青,怕是也会被扫地出门。
他自然就懒得给什么好脸色了。
而祁钰楼话音刚落,本以为这宁牧会纳头便拜之时。
让他更加不爽的事发生了。
只见宁牧用小拇指随意的挑了挑耳朵,在他说话之际,竟直接将头偏向一边,对着一名手执武器的小喽啰招了招手。
而在他还在说话时。
宁牧却在对那小喽啰吩咐起来。
“你去通知一下魏祭酒,就说学宫来人找他了,本寨主还有要事,就暂时先不奉陪这两位贵客,伱进去后叫两个兄弟过来,替本寨主好好招待一下这二位贵客。”
“是,寨主!”
那小喽啰恭敬应答一声,看了眼祁钰楼和皮雅鹿,旋即便小跑着进寨门,去通知魏幼卿。
祁钰楼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一双阴鸷的眼眸中,充满了愤恨与怒火。
而这时。
只见宁牧回头,对着两人抱拳,眼神落在了一脸无奈的皮雅鹿身上,不卑不亢的笑道:“皮小姐,你带你这位师兄在寨子里走走吧,至于你们接下来的行程,我就不多过问了,看你们那祭酒怎么说。”
“我还有寨务要处理,今天又来了几百号灾民要加入,忙啊,实在是招待不过来。”
“那两位……就请自便,宁某就先告辞了。”
根本没给祁钰楼说话的机会,宁牧对着皮雅鹿点点头后,便直接扬长而去。
皮雅鹿一脸苦笑。
她对宁牧虽然知之不深,但也算是了解一二的。
这可是位见官不跪,为民请命,不惜自污清明的主儿。
祁钰楼这点小伎俩,他当场就报,已经算是看得起他了。
若换做是那何大千之流,破家灭族,一阵风就没了的事儿,他不是做不出来。
可偏偏,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究其根源,这件事的责任在她,是她暗自将宁牧的诗拿去祭圣节的。
宁牧无心入学宫。
可祁钰楼偏偏自视甚高,以为谁都是他这般势利之人,在这吃瘪,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皮雅鹿苦笑摇头,在宁牧走之前,抱拳道:“宁兄自便!”
“放肆!”
而在宁牧离开之后,怒不可遏的祁钰楼,终是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