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快去叫医师!”
“好的,小姐!”
旁边一个下属立马去了。
焱锦晟轻轻托起萧眠的一只手臂,细心地卷起他的袖子。她的目光在接触到那手臂上交错的新旧伤痕时,不禁紧蹙。随后,她又以同样的方式查看另一只手臂,发现也是伤痕累累。焱锦晟的眉头紧锁,她轻轻地放下袖子,又将目光转向了萧眠的上衣。她解开他的上衣,更多的伤痕映入眼帘,他的裤脚卷上去,也是同样的情景。
焱锦晟感到有些不适,无法忍受。她缓缓地放下萧眠的衣物,裤腿也重新放了下来。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医师赶到了。医师仔细地查看了萧眠的伤口,随后开具了疗愈的药方。
焱锦晟出去了,吩咐几个下属说:“你们几个照顾好小安。”
“收到,小姐。”
焱锦晟步入了书房,她轻轻地将手肘靠在桌上,手掌则托着额头,眉头微皱,仿佛在深思着什么重大之事。焱锦晟的内心,被小安的事情所占据,她在权衡着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她决不能让小安再踏入那个危险之地,同时,也不能让他受到族规的惩罚。
到晚上,焱家主回来了,焱锦晟立马去找他。
“父亲,有个不请之请。”
“说。”焱家主脱下大氅给一旁的下人。
“我今天遇见小安了,我想帮他。”
“小安,萧眠?”焱家主疑惑。
“嗯!”
“原来是跑到我焱家来了,今天那个老东西才告到长老会,说协助他的人跑了,这就找到了。”
焱锦晟摇头,说:“父亲,我想帮他,我不想让他去协助那个人,也不想让他受那个族规的罚。”
焱家主坐椅子上,想着这个萧眠得赶紧处理了,因为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焱锦晟私藏帮助逃跑的人,她也是要受族规处罚的。焱家主思考了一会,说:“有办法可以让他不去协助那个人,我可以出面解决,但是这个罚恐怕没有办法,还是该受。”
“好,谢谢父亲!”
焱锦晟松了口气,开心走了,走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焱家主跟焱锦晟说:“父亲等会去族里了,过会我会让族里人把他带走去受族规,小晟不要拦着,因为这样你就有帮助私藏的嫌疑,会一起受罚的。他受点罚不要紧,父亲承诺你的,会让他换人协助。”
“好,谢谢父亲!”焱锦晟微笑回应。
焱锦晟去到客房里,看萧眠醒了,靠躺在床头,吃着早饭。早饭吃完,下人给他贴心擦了擦嘴,把碗筷端走了。
焱锦晟过去坐床边看他,一副削瘦、弱不禁风的可怜样。
“小晟,谢谢你。”萧眠声音无力微弱。
焱锦晟又蹙眉,看萧眠这副弱不禁风的无力样,她根本不敢想象他这身躯能受得住那族规?别死那里了。
“怎么了,小晟,有心事?”萧眠无力微弱询问的声音传来她耳边。
“没事。”
焱锦晟回过神来,看着萧眠和她一样黑色的长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安,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嗯。”
焱锦晟拿了萧眠昨天来这时穿的那身旧衣物出去了,她回自己房间,束了胸,换上了这身旧衣物,使用法术易容成了萧眠的样子。
她凭空瞬移出现在了焱家附近,族里人过来看见她,以为是萧眠,冲过去抓她,她假装跑了会绊倒,被他们抓住了。
他们把她抓回长生族内部,关到在了大牢里,双手展开绑木架上,脚也被绑了。
打手拿出鞭子用力抽打,鞭子的抽击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次的击打都伴随着皮肤撕裂的声音,痛得焱锦晟心如刀绞。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剧烈的疼痛,但为了不被发现,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痛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从她脸颊滑落,而额头上更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血液染红了她的衣物,与她的伤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她曾想象过这种痛苦,但当它真正降临,却发现它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想到萧眠每天都要经受这样的折磨,焱锦晟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和钦佩。
经过近乎一天的抽打,焱锦晟已是筋疲力尽,四肢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伤痕累累,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盆冷水猛然泼在她的脸上,让她稍微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