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不可能知道失忆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所以她当然得不出答案,她只能委婉的和凌盛轩说自己对他还不是很熟悉,想要先保持一些距离。
凌盛轩没想到她即使失忆了还是下意识的抗拒着自己,有些难过,但还是不愿意逼她,表示自己明天就再收拾一个房间住进去。
童安顿时更愧疚了,她感激于凌盛轩为她付出的一切,不忍心对他说出更残忍的话。
在这五年期间,凌盛轩也尝试着可不可以再进一步,但童安每次都会默默的拒绝他,他只能又退回原处。
两人就以这样的形式相处了五年。
童安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不由叹了口气。
她这些日子越来越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对凌盛轩说出她心里真实的感觉,她心里对他有满满的感激,有愧疚,有对朋友的喜欢,但就是没有恋人之间的爱。
一开始她不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想着或许是她刚刚失忆,心神恍惚,和他再相处一段时间就能找回之前的感觉。
但越到后来,到了她再一次确定的时候,这些话反而越说不出口了,就这样硬生生拖了五年。
可是这样对凌盛轩真的好吗?
她看的到他眼里的深情,既然自己对他没有对恋人的感情,他们始终做不成真正的夫妻,这样不是耽误了他吗?
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找个机会和凌盛轩好好谈谈。
想着这些事情,她渐渐睡着了,但连做梦都不甚安稳。
梦里她仿佛又见到了今天那个让她厌烦的陆先生。
梦里的他也用那迫人的视线一点一点扫描过她的脸颊,然后再往下,一直扫描了全身。
她在梦里也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恼意,他的儿子那么可爱,怎么他偏偏这样讨厌!
她挣扎着醒过来后,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头痛。
她在黑暗中伸出手,摸索着开了床头的灯,随即皱着眉头按压着自己的额角。
她从失忆后就有了个头痛的毛病,还常常精神恍惚,可是这些症状在凌盛轩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突然又犯了呢?
现在已经深夜一点多了了,凌盛轩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伸了伸懒腰,想要出来倒杯水喝,谁知却看到童安的房间里似乎有光。
他有些诧异,她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随即敲了敲门,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童安还是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头痛,她难耐的揉着脑袋。
凌盛轩看她一脸难受的样子一惊,快步走到她床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童安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已经睡着了,结果突然头就又痛起来了。”
她想着白天时凌盛轩露出的对那个陆先生的不喜,下意识地隐瞒了自己做梦梦到陆先生的这件事,即使她也讨厌刚刚梦中的那个他。
可是绕是这样凌盛轩的心中已经敲响了警钟了,这头痛的毛病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犯过了,为什么今天偏偏犯了。
想想她今天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不就是又和陆励成见面了吗?
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露出失态的神色,好在童安只顾低着头忍着头痛,注意不到他脸上的惊骇。
现在已经很晚了,童安不愿意折腾,拿出了以前医生给她开的常备的药,勉强睡了。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童柒柒已经被凌盛轩送去家里了,而他竟然还没有走,见她醒了就让她赶紧起来洗漱,他还是不放心,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虽然吃过药后睡了一觉,头痛的感觉舒缓了不少,但童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突然头痛,于是吃完饭后就和凌盛轩去了医院。
医生听完她说的病发经过后先是问了问她是不是接触到了以前的一些人或事,所以才会导致头痛。
童安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除了在家中待着,就是因为某个和人打架的小家伙被老师叫去幼儿园了。
她没有看见过什么人对她的出现非常惊诧的样子啊,应该不会有她以前认识的人吧。
她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凌盛轩,凌盛轩勉强笑了笑,回道,“她没有遇到什么以前认识的人,可能......可能是以前无意经过那个幼儿园吧。”
医生又诊断了一番,因为凌盛轩的刻意隐瞒,他也诊断不出什么,只告诉童安可以多多接触一些人群,最好再接触一些以前认识的人或风景,这样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