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希恩斯，我是你的破壁人。”山杉惠子已经知道比尔的真正面目了：“你的思想钢印确实没有问题，可是你给士兵打入的思想却是完全相反的，根本不是人类必胜，而是人类必败。你认为人类应该逃离太阳系避免与主接触，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主义者。”
这个真相又让世界哗然了，那不是说那些士兵都是失败主义者？这可不行。
在这个必胜主义盛行的年代，不允许失败主义的存在。地球方面立刻着手抓捕所有打过思想钢印的士兵。
然而就在破壁人山杉惠子即将被逮捕的时候，比尔却突然语出惊人：“惠子，其实我早知道你是三体人的间谍了，菲菲已经都告诉我了。”
山杉惠子可不认为自己暴露了，她是比面壁者更加伟大的欺骗者：“不可能！”所以她断然不会接受这种说辞。
“你还记得她的盗梦系统么？其实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偷取了我和你的全部秘密，包括我的失败主义和你的间谍身份。”比尔想起菲菲第一次当面质问自己失败主义时的画面，他的惊讶就别提了。
“怎么可能？”山杉惠子不相信会是这样：“那你的思想钢印难道已经改变了？”她发现原来菲菲才是伪装大师，这个一度成为地球最伟大女性的存在竟然如此心机叵测，防不胜防。
“并没有，她并没有责备我，只是让我继续这么做。对她来说真正重要的是你，你给三体人提供了不少情报，而很多情报都是假的，这些假情报很多都是通过盗梦系统植入你的梦境，让你深信不疑的。”
此时破壁人已经完全楞住了，难道这么久以来一直被利用的人是自己？
“菲菲她到底做了什么？”山杉惠子紧张地问道，她虽然相信三体人，但也担心自己给的错误情报会影响三体人。
“她利用你和我作为掩护欺骗了三体人，其实在暗中她已经完成了全新的思想钢印——三体之印。”“三体之印就隐藏在你传送到三体世界的情报之中，通过光谱来传播，可以让三体人变得更加积极向上。”比尔说道。
“积极向上？”这好像是好事啊。
比尔自己也不知道菲菲心里想得什么，他是这么猜测的：“或许菲菲是希望能通过提高三体人的思想素质和道德水平来拯救人类。只要三体人自己放弃入侵，那地球就没事了。”
“笑话，在生存面前思想道德又算得了什么。”山杉惠子就佩服三体人的求生精神，两百次文明更替都没有灭绝三体人求生的心，不仅没有消灭他们反而让他们越来越发达越来越先进，光是这点地球人就远远比不上。所以她希望三体人来，至于菲菲和比尔的努力都不过是无用功：“菲菲的办法也不见得高超。”
然而菲菲的计划其实是和杨不凡配合的，菲菲让三体人更加上进，而杨不凡让部分三体人拖后腿，最终目的就是要分化三体人。
一个团结的三体社会是人类根本不可能战胜的，不过分化之后就有机会了。
菲菲让三体人更加积极向上，也会更加种族化，更加极端化，更加不能容忍犯错的同胞。而杨不凡就在三体社会中创造错误。
“但她确实做到了，证明了三体人也并不是战无不胜的。三体人或许在物理武器上比我们强大，可是我们人类在精神上更胜一筹。”“我一直以为三体人是不可战胜的，可是菲菲却让我看到了希望，其实我们一直就错了，最强大的思想钢印不是机器，而是英雄和榜样。”比尔激动地说道：“英雄和榜样可以带给人们希望和胜利，这是思想钢印都不可能带来的，菲菲就是地球上最强的思想钢印，当人类内战的时候，她带来了和平；当三体人传播不可战胜之威的时候，她带来了胜利。看到她，就算是我也不由抱有了希望，相信人类有渺茫的希望。”
比尔相信菲菲就是能逆转失败主义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思想钢印。
“可惜希望已经熄灭了，菲菲已经失联好几年了，只怕她已经去世了。”山杉惠子冷冰冰地说道。
比尔却知道菲菲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地球的：“当地球人需要她的时候，她还会出现的，我相信这点。”
山杉惠子发现丈夫真的已经转变了，不再是失败主义者。
其他地球人也没想到秩序女王竟然在暗中下了一盘大棋，竟然比面壁者都做的出色，不过她的办法能成功么？三体人会放过地球人么？
不管成不成，地球人都在怀念有菲菲的时代，菲菲的微笑是风暴里的灯塔，是黑暗中的光明，是不灭的温暖，是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