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昊堔阴恻恻地开口。
“当初你想要离开林予砚,不就是因为我上了你吗?你觉得配不上他,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的来找上我,不是吗?如果我不是有权有势,如果我只是路边一个讨饭的叫花子,你当初还会找上我吗?嗯?”
听着耳畔传来那熟悉却有陌生的声音,罗小暖的心感觉啪嗒一下从高空狠狠的摔到地上,四分五裂,鲜血淋漓。
“原来,我在你眼里,真的只是那种为了权势而什么都不要的贱女人吗?”
罗小暖苦笑,浓浓的苦涩在心底蔓阎开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一样,压抑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阎先生,我劝您还是放开我的好,不然弄脏了您那双高贵的双手,那可就不好了。”
罗小暖推开阎昊堔抱着她的双手,然后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出这里,罗小暖这才支撑不住,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眼泪绝提一般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明知道阎昊堔是毒药,可她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把自己的真心捧到他的面前。
可刚刚阎昊堔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刺进了她的心里,鲜血淋漓。
她想,在阎昊堔的眼里,她真的有这么的不堪吗?
阎昊堔暴躁的四处发狂,周围的物件摆设全被他给踹了个遍。
该死!该死!
其实在那些话刚一说出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尤其是在听到罗小暖那句质问的时候。
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是被气糊涂了,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混账的话。
可是那个蠢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看他,怎么会以为她是那个容茜的替代品呢?
在他心里,罗小暖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谁也无法替代的。
因为一个误会,阎昊堔和罗小暖两个人,还没有怎么享受过爱情的美妙,却尝到了太多的苦涩挣扎。
离开别墅之后,罗小暖去了疗养院找自己的父亲。
罗汶仍旧一如往常那般坐在落地窗前,视线空洞的望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爸爸,你说做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罗小暖盘腿坐在地上,趴在罗汶的膝盖上。
她想,今天肯定是她过的,最糟糕的一个生日了。
这才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爸爸,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小时候你总是告诉我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遵循自己的内心,这样以后才不会后悔。”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呢?”
她想,或许她真的是选择错了。
对阎昊堔,她总是要处处去迁就他;可在林予砚面前就不一样,每当跟林予砚在一起的时候,她永远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而不是照顾人的那一个。
尤其是,一想到早上阎昊堔对她说的那些话,罗小暖就感觉一阵心疼不已。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他的权势而喜欢上他,她喜欢的是阎昊堔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权势。
而此时的阎昊堔,正拉着容井去酒吧里喝酒。
看着一杯接一杯灌着酒的阎昊堔,容井也是心疼:
“好了好了,你也该适当地放下你的大总裁身份了,回去跟小暖服个软,什么都好。”
“瞧你这话说的,要我是个女人,我也跟你翻脸……”
这几天,因为之前两人吵架的事情,罗小暖就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回去。
再一次见到阎昊堔的时候,罗小暖正推着罗汶在外面散步,阎昊堔忽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罗小暖心里下意识的一滞,然后讥讽说道:“哟,这不是阎先生吗?什么样的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
说这话时,罗小暖心里却也是一阵揪疼,浓浓的苦涩蔓阎开来。
见到野兽的欣喜瞬间就被淹没了下去。
“小暖,你……”
“阎先生,像我这种贱女人,您还是别直接称呼我名字的好。”罗小暖冷冰冰地怼了回去。
阎昊堔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
“哟?不这么说话的话,那阎先生是想要让我用什么态度呢?是趴在地上像你摇尾乞怜,祈求你的一点点儿施舍吗?”
阎昊堔脸色阴鸷,二话不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