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放松的这几天里,大家都没有怎么联系,全都在忙公司上的事情。
而远在美国的赵毓欢,却不得不给赵毓风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哥?”
虽然说兄弟俩关系不错,不过一般也没有为了唠家常或者是嘘寒问暖而打电话之类的。
所以一接起赵毓欢的电话,赵毓风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父亲这几天头痛的特别厉害,今天才刚从医院里出来。”
赵毓欢很是平静地说道。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还要住院?”
赵毓风放下了手中握住的笔。
“我也不清楚,就是那天晚上我照例给他送了一杯热牛奶,然后他才喝了一半,头就痛得不行,我拿药给他吃,结果发现没有效果了,然后我才立马把他送去了医院,结果医生让他住院观察几天,所以就今天才出院。”
赵毓欢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现在情况好点没有?又开了新的药?”
对于赵忠祥吃的药,赵毓风一直都很排斥,这么多年来,赵忠祥都快成一个药罐子了。
“情况是好很多了,但是没有开药,还是吃之前的,就是……”
赵毓欢欲言又止。
赵毓风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他隐隐觉得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们兄弟俩谁跟谁呢?”
赵毓风看着手机屏幕那头的赵毓欢,心里面的疑虑更加重了。
“那个,小风啊,就是有一件事情……在我看来,就是我感觉到有些怪怪的,但仅仅是我自己感觉而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问题出在我身上。”
赵毓欢先给弟弟打了个预防针。
然而赵毓风却越听越觉得迷糊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哥哥很少这么拖拉过,说件事情还要这么多铺垫。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听到赵毓风的话后,赵毓欢才下定了决心。
……
这件事情要从赵忠祥在医院里清醒过来之后开始说起——
当时父亲醒过来的时候,我哥就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朦胧,应该是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他自己在哪里。
“爸,这里是医院,你昨晚头痛的不行,所以我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记起来了吗?”
我哥像哄小孩子似的,看着躺在床上,眼睛不停地扫看四周的父亲。
“小欢啊,医生怎么说我的情况啊?”
父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过当时我哥听到他叫了他名字之后,就觉得父亲的记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医生说你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头痛才会突然加重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留院观察几天比较妥当,住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我哥向来就是这么稳重周到。
我父亲就点点头,再没有说话。
直到晚上我哥从家里拿了饭菜过来给他吃的时候,他的话匣子好像就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样。
一直拖着我哥聊天,从我哥小时候聊到我哥什么成家立业,然后还聊到了我和我妈。
我哥还说,说到我妈悄无声息地离开的时候,我爸还哭了。
我的天哪,要不是我信任我哥,打死我都不会相信那是我爸的。
自打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看到我爸对什么事情或者东西如此感性过,连脸都没有红过的,竟然哭了!
我还跟我哥反复地确认了好几遍,他都说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那个就是他所认识的父亲。
“爸,其实十五年我们也这么过来了,只是我们父子三人,好像是藕断丝连的一样,要是拿稍微锋利点儿的利器,我们的关系很容易就断开了。”
我哥的情绪也被我爸带偏了,也跟他说了些自己的心里话。
“小欢啊,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们兄弟俩啊,你们兄弟俩一直都是比我还要坚强、还要振作啊,所以当我知道小风离开我,自己一个人去b市的时候,我心里面真的很难过,真的很舍不得。”
我哥说,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爸的眼睛又红了。
一个晚上哭了两次!
后来他们父子俩聊到了半夜十二点多,我哥千哄万哄地才把我爸哄睡着了。
我哥说他从来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