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红绿灯直走3.2公里。”
跟着导航的语音,翌的车子继续在公路上行驶着。
坐在车子里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坐在副驾驶上的赵毓风眼睛死死地盯着导航上面显示的距离数。
翌则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正前方,方向盘稳稳妥妥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一路上,从柏油路开到了水泥路又驶入了仅能一辆车通过的小道。
直到车子开到了一条要连续转五个弯道的坡路之后,导航才传出了目的地已到达的提示。
翌掏出手机对比了一下眼前那栋楼房跟保存在手机里的楼房对比了一下。
“嗯,就是这里了。”
说罢,翌就把车子停放在了楼房旁边的空地上。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高,大概两百多平方的楼房。
两人刚下车,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翌跟赵毓风一前一后地穿过了没有遮拦的大门,径直地走向了院子里。
空旷的院子里还有大概十个左右,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人在活动。
“好像没有看到阿姨。”
翌扫了一眼正在院子里的病人们,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赵毓风。
“请问两位是来找人的吗?”
翌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爽朗的声音。
一位穿着护士装,年纪并不是很大的女生看着翌他们。
“对,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于绮丽的病人?”
赵毓风眼神焦急地看着这位护士。
“于绮丽?”
护士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陌生。
她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摇了摇头。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虽然才刚来一个月,不过据我所知,这里好像没有一个叫于绮丽的病人。”
赵毓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护士又看了看翌。
翌眼神跟他交流了一下,示意他先别激动。
随后翌便掏出电话,拨通了艾伦的电话。
不一会儿,翌就收到了艾伦发给他的照片——大宝在展览上面认出了赵母的照片。
“你看看,就是这个坐在秋千上的女人。”
翌把手机递给了护士。
护士眯着眼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噢,原来你们在找她啊,不过她不叫于绮丽,她叫赵绮丽。”
护士边说着边把手机递还给了翌。
“你们跟赵绮丽是什么关系呢?”
护士示意他们跟着她往这边走。
“我是她儿子!我叫赵毓风。”
因为激动,赵毓风的声音大了好几个度,在院子里的病人们都纷纷看向了翌这边。
“儿子?你们终于来看赵阿姨啦!我的天哪,我都听赵阿姨心心念念她的儿子很久了。”
听到护士的话后,赵毓风再也忍不住了,眼眶已经开始湿润了。
“真的吗?我找我妈已经找了十五年了,终于找到了……”
赵毓风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了。
“所以你们两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护士以为翌跟赵毓风就是赵母口中的两个儿子。
“噢,我叫秦翌年,是他朋友,不是阿姨口中说的那个儿子。”
翌也简单地自报了家门。
“噢,这样子啊,来,两位这边请,这位是我们的院长。”
护士带着翌他们到了屋子里面,而院长此时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
“他们……是来找人的?”
头发已经花白的院长慢慢悠悠地放下了报纸,把眼镜挪到了鼻梁下方,眼睛透过镜框上面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两位青年。
“对,就是那个赵绮丽阿姨,这位是她儿子,这是她儿子的朋友。”
护士简单地跟院长报备了一下。
“好,知道了,她刚刚好像回房间了。”
院长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了身后那条通往楼上的楼梯。
“嗯,两位跟我来吧。”
翌和赵毓风立马紧跟在护士的身后,朝楼梯口走去。
“我妈她……是什么时候进来这里的?”
赵毓风不敢置信地问道。
“因为我来这里的时间也没有很长,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我才是一个新人,不过我跟赵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