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一席,灵武山武林世家皇甫世家算一个,蝴蝶谷剑林当占一席,以上所说皆是三教之外,三教之内,道门三圣地已不用多说,佛门九华山归元禅寺,五台山归隐寺,至于儒道,司马云却是不知晓了,纵观古今,三教之外武夫以力撼天,三教之内释道两门圣人借天地之力,风流者比比皆是,儒道,司马云当真还从未听过出了什么大圣人。”
司马云细数珍珠一般搬出了当世真正算得上超然世外的存在,然峨眉师祖宁筱容却并不认同。
“司马公子还少说了一家,便是昔年长白山天机阁,据我所知,这天机阁历代子嗣也与司马公子同一姓氏,这倒是有些巧合了。”
司马云闻言只轻声笑了笑。
“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股势力,只不过天机阁早就在五十年前覆灭于北魏铁骑之下,早已经荡然无存,实不能与以上势力平论,以司马云看来,这天机阁恐也是名不副实之辈,不过是被江湖抬举了而已,若真是有那般能耐又何以没传承至今?师太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无酒不欢的青衫男子照例与自己倒满了一杯果酒,风雨入亭台,倒不影响他将那杯被凡人视为金精玉液的峨眉果酒倒入腹中,清凉之感顿入心脾。
宁筱容说话,其他的峨眉弟子自然无抢话的道理,倚立亭台不问风雨的白裙女子继续道。
“司马公子此言差矣,昔年天机阁门下弟子无不是人中龙凤,五十年前当朝官员有三分之一都是天机阁门下,若非如此,皇帝轩辕青山又怎会一怒之下下令平了长白山,可即便是如此,天机阁仍在十万铁骑之下苦苦支撑了一个月,试问当世又有谁能以一己之力与朝廷对抗?我峨眉自问做不到,李老剑神,你觉得若是道门三圣地对上朝廷铁骑当如何?”
峨眉年轻师祖别过头问道,正在被昭阳公主缠着顺一些年轻时趣事的独臂小老头儿沉声道。
“不能敌。”
“非是老夫信口开河,匹夫之怒如何能与百万雄师对抗?江湖有高人,朝廷之中又何尝没有?据老夫所知这天下曾经不少有名的高手都投靠了朝廷,须知当年中原七国鼎立高手辈出,结果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给朝廷大军压境踏平了?”
“再厉害的高人也终有力穷时,便是三教之中圣人能借天地之力也不免有个尽时,真正若要不死不休打起来,道门三圣地支撑不过一个月。”
对于老剑神这番说辞众峨眉弟子皆唏嘘不已。
“如此说来当年长白山天机门能与道门三圣地平分秋色了,说跑题了。”
宁筱容随后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司马云,若张明月在场定然会疑问一番为何这老狐狸自从踏了这一趟雁鸣山起便有些魂不守舍忧心忡忡了。
“方才说到今日拜山的人,正是司马公子之前提到的江夏名剑山庄,前两日便有人呈上拜帖,说名剑山庄庄主孟青云决定于下个月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在金盆洗手之前打算最后踏一趟江湖,我峨眉便是孟老爷子第一站,故此才在此地相迎。”
宁筱容道。
司马云回过神来。
“听闻名剑山庄藏剑无数,剑道更是冠绝天下,以一柄名剑秋水成就大长生境界,当世鲜有敌手,庄主孟青云膝下三子,长子孟泰然年五十,已入一品洞玄之境,放眼天下也是天纵之姿,平日里心高气傲,次子孟浩然更是后来居上成就一品长生之境,更是寻常人难入法眼,可唯独三子孟敬然放着名剑山庄那么多被世人视为珍宝的剑不去学,偏偏一门心思读书想去考取功名,若真能考上也就罢了,偏偏考了十年,年年不中,而立之年更是膝下无子,这件事情已经沦为了这天下的笑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待会儿若能见到了便知晓答案,不过若传言是真,想必孟老爷子也不会把孟敬然带上,恐折了名剑山庄威名。”
宁筱容淡淡道。
大雨从清晨直至日中都未停下,想必是骤雨引发了小山洪,上山的路被冲毁,又约摸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修有观月楼的山腰有大队人马走上山来,来人约摸有三五十人,皆负剑竖冠,为首的老者更是老当益壮,须知历代峨眉便有与上清观同样下马的规矩,便是当朝皇帝来了也得遵守,事实上当朝皇帝也不会跋涉万水千山来这峨眉。
待到近前时才能清晰看清楚,当头的孟青云虽未撑伞但却半点雨露都不沾,身着云纹黑袍,拿剑的右手手指修长有力,整个人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脸上虽有褶子却也不像是一年已经八十载春秋的老人,但就如此模样的风流人物在司马云口中却被说成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