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得罪名剑山庄,算一算,再有二三日咱们也差不多该离去了,到时候公主便可以直接回朝阳城,相信殿下等的也有些着急了,待到公主安全回去之后,我们这五十两金子的买卖也就差不多该交付了。”
“这倒也是,虽然马道长不愿意教我剑术,李老前辈也只字未提,可本公主始终还肩负着与北魏交涉的使命,出来这么久,倒还真的觉得意犹未尽。”
听闻司马云提起回朝阳的日子,素来高高在上有时又活泼不已的女子竟然有些伤感起来,似不愿离去一般。
司马云心知这公主本来是皇宫之中的金丝雀,如今好不容易这只雀儿见了蓝天白云,欣赏到了这天下的另外一番美景,自是惆怅无比。
“公主倒也不须如此伤感,若以后有缘,说不定我们还会相见。”
司马云说了这一番算安危又算不得安慰的话,神色落寞的公主忽然有些不爽的说道。
“你以为本公主是为了你们两个家伙?本公主不过是有些遗憾不能让李老前辈与我一同罢了,试想一下本公主若是来了这中原一趟,带回去了曾经风流整座江湖的青衫剑神,那我西楚那些文人雅士江湖高人当如何自居?”
“带老爷子回西楚?”
张明月错愕不已。
“想想就算了,不过若是将来老爷子兴趣来了说不定也真有兴致去西楚走上一趟。”
“此话当真?”
昭阳公主蓦然来了兴致。
“倘若将来你们有时间了,一定要带老爷子来我西楚,本公主别的不敢说,却也绝对让你们有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也算是你们这两个家伙这段时间以来陪本公主跋山涉水的回报。”
张明月如何不知昭阳公主是当真希望三人一同前去西楚,只是如今身世都没弄清楚,如何能走的那么潇洒坦荡,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总感觉司马云与往日大不相同,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
“若是有机会,定然前往。”
……
夜里,张明月破天荒的忍住了去藏剑阁过夜的打算,选择了与老剑神说说这二三日来的收获。
“司马小子说的没错,这孟老爷子拐弯抹角说了大半天最终还是说出了想让他两个儿子入藏剑阁一观的心思,只是这老头儿倒也不算是贪得无厌,还许诺以名剑山庄剑百卷换入藏剑阁一观,看来这老头子当真是打算金盆洗手,提前给名剑山庄后人留好退路了。”
老剑神淡淡道。
“只是他名剑山庄也有不少珍贵古籍,若真是全部研究透彻也能造就出一位真正厉害的人物,老夫实在是想不通,这老头儿怎么就打起了峨眉的心思。”
“这些事情就只有他名剑山庄自己清楚了,那师太又是怎么回答的。”
司马云不禁问道。
“人家都这样厚着脸皮来相求了,俗话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师太能怎么说,还不是只得答应了,倒是让这孟家捡了一个便宜,若是能将名剑山庄心法与峨眉心法融会贯通,恐怕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须知剑道一途殊途同归,大抵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惜了这名剑山庄放着活着的剑道大家不来求教,却看中了那些死物,名剑山庄看来等孟老爷子退出江湖以后便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司马云做出如此点评,然老剑神却不以为然。
“老夫看不然,这名剑山庄大公子二公子虽有武道天纵之姿,却心高气傲,在武道一途定然走不长远,真正需要注意的怕就是那位身体孱弱的三公子了。”
“若老夫所料不假,接下来他孟家去藏剑阁的不是大公子,也不是二公子,更不是孟老头儿,而是那位至始至终不发一言的三公子,这大概也就是之所以会带上这位三公子远行的原因。”
老剑神突如其来一番话让张明月心惊不已,然司马云却古井无波,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果然,翌日大清早张明月到达藏剑阁时便看到那位自幼体弱多病的男子在阁楼外守候,只是今日里这三公子换上了一身并不见得质地多好的棉衣,竖了冠,仍时不时捂嘴咳嗽,那本袖中被翻阅了无数遍的泛黄古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一方白色丝巾手帕。
非是张明月不愿搭理人家,只因这三公子孟敬然乃孟家之人,既是孟家之人那便不能将昨日里孟泰然的一番唇舌相讥就此揭过,孟敬然始终对张明月旁若未觉,静等大弟子婉清过来开这阁楼的门。
他口中默念有词,张明月听的清楚,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