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否则你以为堂堂皇子会搭理一个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老头儿?”
司马云将背上的古筝放到一边,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壶酒。
“他若是真个全部听施修齐的,或许还真的能干出一番事业,可惜这大皇子太过自负,倒也是,换做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屈身去听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老头子的话,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你小子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
张明月这差不多是第一次如此直截了当的否定司马云。
“有句话你说错了,当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才对,毕竟皇帝之下还有个太子,他轩辕宏图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敢对太子怎么样吧?否则便是造反。”
“是吗。”
手握杯盏的青衫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咱们且拭目以待。”
……
国宾楼共有三层,占地岂止百亩,周围是亭台楼榭花园池塘无数,更有无数珍稀花草以及宝石点缀,足以让人流连忘返,但饭局过后大皇子轩辕宏图便起身告辞,道是因为还有百名亲卫军无处安置,须在城外扎营免得打扰了城中百姓,当朝太子轩辕宏业自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这轩辕宏图临走前留下了一句明日再与公主商讨国事让轩辕宏业眉头难展,国宾楼月下池塘,公子独立亭台,微微蹙眉。
池塘有锦鲤三四尾正抢夺一块鱼食。
“殿下请看那尾黑鲤,本来已经抢了大半到肚里,却连那条红鲤到了嘴边的都不肯放过,当真有些过分了。”
有佳人从蜿蜒曲折的水桥上缓步走来,身后一如既往是黑甲两名,却不见了独臂老剑神。
轩辕宏业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公主这话是何意,古人都说了能者多得,这红鲤倒也怪不得黑鲤,只能怪自己太没用了些,连到了嘴边的鱼食都保不住。”
身着雍容华贵红裙的昭阳公主轻声道。
“若是这红鲤嘴边之食明明是有人专门为他投的,可还是被黑鲤抢了去,又当如何?这鱼塘的主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这条黑鲤?”
“公主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轩辕宏业自问不是那禁不起风吹雨打的纸人,否则也不会在朝廷的明争暗斗中活下来。”
当朝太子陡然睁开双眼。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也就直说了。”
这一月来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红衣女子朝池塘洒了一捧鱼食,水中鱼儿竟相哄抢,激起水花阵阵,好不热闹,昭阳公主拍了拍手确认手上再无残余味道。
“昭阳受王命前来北魏商讨御敌之策,这一路走来倒也见识了不少北魏人情世故,昭阳不懂你们北魏朝廷的明争暗斗,只知道有些人见了第一眼便就让人心生讨厌,老实说,本公主并不喜欢你的大哥,当朝大皇子轩辕宏图。”
“这人太过自负,骄纵,尤其,本公主最讨厌有人对我的朋友不尊重。”
轩辕宏业诧异。
“朋友?莫非公主所说的朋友是司马云与张明月二人?若宏业记得没错,差不多一月之前正是你伤了张明月一剑,怎的这么快就成了朋友。”
“本公主说了,有些人见了第一眼便心生讨厌,但也有一些人,相处下来会发觉是真性情之人,而这种人,只有江湖才有,便是你太子殿下与他二人相比都差了不少,至少,他二人敢作敢为,而太子殿下今天两度被大皇子弄得没面子,可依然强颜欢笑,难道不是吗?”
轩辕宏业哑口无言。
“有些事情并非像公主想的那么简单。”
“父皇有三个儿子,我大哥自幼习武更是长年征战沙场,手握重兵战功显赫,你要我如何与他相争?便是我朝中文武百官选择阵营时都全部选择了大哥,只剩我和我三弟,可父皇恰恰破旧立新把这太子的位置传给了我,有些事情不用轩辕宏业明说相必公主都能看出来。”
“父皇有心扶植于我,便将两国会晤这等大事交给了我处理,我若是能办的好定然在朝中为自己赢回一仗,却不知父皇又为何同意大哥前来,今日你也看到了,要我拿什么与大哥相争?莫非用这太子的虚名?说来可笑,这名头若是在宫中还好用一点,可到了宫外,根本半点意义都无。”
“说到底,轩辕宏业实在不适合这太子之位,将来更做不了我北魏的主,因此,我打算这一趟回去之后,便求父皇立大哥为太子,这样还能落下个人情,将来不至于连个善终都没有。”
月下亭台,公子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