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大清早便起床叫上老剑神三人赶往拜剑山,以往三年虽走了北魏的不少疆域,可这江夏却是第一次来,沿途之上不免走走看看欣赏一番这名剑山庄的风景,正是阳光大好,一路之上尽是赶往山庄观礼的江湖侠客们,本应大好的心情却不知为何心里总忐忑不安,倒不是因为那风头盖过四人的大皇子轩辕宏图,上了拜剑山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已有风起云涌,司马云不愿意让太子殿下落下了威风便大呼一声春秋剑神与太子殿下前来拜山,这一句话倒的确比轩辕宏图来的更加让人侧目,虽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盛会能得来当朝大皇子相观的确是锦上添花,可江湖始终是江湖,春秋剑神四字一出便群起哗然,春秋有八甲,春秋有风流名士无数,但这剑神二字却并不是谁担待的起,老剑神如何不知司马云不过是借他剑神的名头与太子增添几分光彩,但老剑神并不拒绝,一路施施然上山,至了山门便下马,就在江湖儿郎们纷纷猜测这四人组合是何来历便听到了司马云的这句话,纷纷让道开来,轩辕宏业不说,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大场合,这等盛事自然不在话下,依旧面不改色,老剑神至始至终都是那副不以为意的脸,司马云脸上带着笑,让人看不出心里的心思,倒是张明月局促不安,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只得跟在三人后面一气不出。只是尚未迈进那高墙大院便闻人声轰动,有熟悉的男子扛石碑上山,直到这时候负刀少年人才明白过来,名剑山庄当真有大事要发生了。
单手负后的独臂小老头儿望向已经渐渐汇拢而来的乌云轻声呢喃道。
“这次可真的是要变天了。”
当被这天下称为笑柄的孱弱书生将那重少说也有八百斤的石碑丢到山庄大门口砸坏不少青砖之时,满堂寂静,庄主孟青云面色铁青,一身黑袍猎猎作响。
“逆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
孟家三公子孟敬然从单膝跪地的动作缓缓站起身。
“这一跪,跪去名剑山庄养育之恩,即今日起,孟敬然与孟家再无半点关系,请江湖同道作证,孟敬然今日便要为名剑山庄扫清门楣,孟青云,可敢随我去枯雪崖一战?”
孱弱书生声如洪钟,响彻整座拜剑山。
“当真要笑煞老夫也,逆子莫非你以为你能扛的动三座石碑便能与老夫叫板?泰然,这逆子便交给你处理,莫要让我名剑山庄在天下同道面前丢脸。”
庄主孟青云大袖一挥便有长子孟泰然踏出一步与孟敬然遥遥相对。
“你可真不算是个聪明人。”
“一品洞玄?”
孱弱书生不去理会这大公子的一句话,自顾自轻声呢喃。
“我便以一品洞玄之境战你,这样一来也不算欺负你。”
“什么?”
孟泰然面色剧变,尚未抽刀便只感觉浑身上下动弹不得,那昔日里从来都不曾入得他法眼的名剑山庄废材只一个呼吸便到了近前,孟家大公子连一声惊呼都未发出便已经七窍流血瘫软在地,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二子孟浩然满脸不可置信。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武的?”
“从敬然被这山庄上上下下的人嘲笑是个没用的书生开始,二十年如一日,遍读名剑山庄古籍,读尽峨眉古籍,读尽天下藏书,百川归海方成就今天之境,孟浩然,你有一品长生之境,孟敬然便以长生之境对你,你学剑,孟敬然便与你用剑。”
那面色愈发苍白的书生微微伸出右手,身后当朝太子殿下轩辕宏业的配剑便被气机牵引到了这书生手中。
“孟浩然,接剑。”
书生大喝一声,手中三尺青锋只斜斜往下一斩,肉眼可见的惊天剑气直朝二公子孟浩然而去,孟浩然脸色剧变,调动气海之力出剑抵挡,终是一剑堪堪承受住这剑气,但不知何时胸口已经被方才那一剑穿透,剑气入体,搅碎五脏六腑,身后的书生缓缓抽出青锋咳嗽两声。
“为了不拖延时间,孟敬然使出了大长生境界的力气,也不算委屈了你。”
剑气余威不减直朝堂中黑袍老人而去,被那脸色已阴沉的能下起雨来的老人随意挥袖便荡然无存,九天之上日光已全部被乌云遮盖,风四起,名剑山庄再无锣鼓鞭炮,只有尸体两具与持剑书生一人站立堂前。
匆匆赶来的名剑山庄第三代大小姐协同被嘲笑为人尽可夫的女子已呆立当场。
那书生轻声道。
“孟青云,你希望的两个炉鼎已死的不能再死,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