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佛法需要派人堵住上山的路?上师可真是会说笑,一个密宗,一个禅宗,有何需要见识的?我观上师华光内敛,想必在西域密宗也是排的上号的高手,我中原有相国寺为何不去论佛法,那里才是禅宗最为大统的佛法,偏要来到这九华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司马云踏前一步。
“九华山的各位大师们,若别人真是为讨论佛法而来理应好生接待,并让寺中慧通之僧侣与之论佛,其余的该干嘛干嘛去,须知佛祖可不会每日送上三顿素斋与你们吃,不过这些密宗来的高手们可能吃不惯我中原的斋饭,便让他们自便就行,他们能饿两天未必能饿四天,能饿四天未必能饿八天。”
张明月饶是再不爽司马云也不由得为司马云这几番话喝彩,此种手段也只有司马云这般灵活之人才能想的出来,九华山的僧侣或不乏真罗汉真金刚,但禅宗之人凡事都讲究个循规蹈矩,更是讲究修心,勒令入得佛门先净此身,西域番僧不先动手他们便不会动手,只保持警惕之心,只是张明月有些想不透,这西域番僧上九华山既不动手又不言语是想做什么?
虽未摘下斗笠,但同游许久,老剑神如何不明白张明月的心思,他轻声道。
“这些番僧前来无非是冲着九华山的名头来的,九华山有圣人,前来自是为了与圣人论佛,若是败了这位圣人便能让中原佛门大受冲击,大军尚未压境便让中原失了人心,这便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想必这些番僧来了两日都不曾见得佛门圣人所以才在此守候,倒是不到昆仑心不死。”
“他们来也并非是为了大开杀戒,但不得已之下也并不一定不会出手杀人,你眼前这位僧人想必已入佛门大长生之境,在西域密宗也算是个顶个的高手,不然断无胆量来叩九华山门,司马小子三言两语便让这些密宗高手处于被动,倒也真有些手段,想必那位大长生境界密宗高手也快坐不住了。”
老剑神如是说道。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那密宗大长生高手便先一步开口。
“贫僧此番前来不过是想睹得禅宗圣人真容,与圣人论佛便是此行的来由,若不见九华山圣人,贫僧定不下九华山。”
“不下九华山便断了九华山的香火,可对?”
司马云笑道。
那番僧道。
“若是公子这么理解倒也无可厚非,此番来了便不会空手而归,”
“各位大师,别人既然已经说明了来意,你们为何不干脆让你们九华山的圣人出来见上一见,总不能如此拖延下去。”
“唉。”
那老僧似有惋惜之态。
“非是不愿意见,没错,我九华山的确曾出过佛门圣人,只是那位圣人十年之前便已圆寂,如今又何处去寻?自那位圣人之后,我归元禅寺便再也没出过那等轰动天下的人物,说是香火旺盛,其实不过是延续早些年的佛缘罢了,贫僧与这些番僧早已解释清楚,怎奈他们就是不信,贫僧总不能带他们去佛塔打扰了我寺历代僧人的安宁。”
“哦?”
司马云有些诧异。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那请问如今寺中主持何在?”
“我寺中有主持慧圆禅师,今正闭关参悟佛理,不得出来相见。”
那老僧继续说道。
“贫僧看多半是九华山怕了我密宗,若是如此大师尽管直说便是,我等立马下山并且昭告天下说九华山被我密宗大败便是,无需如此麻烦。”
那密宗高手似有嘲讽之意,佛堂众僧侣目露愠色。
“番僧休得胡言乱语,莫要在我佛堂之中诋毁归元禅寺。”
“便是诋毁了又如何?堂堂中原九华山,被我等嘲讽两日都不曾有人敢出来应战,当真可笑,我看这归元禅寺也并非什么佛门圣地,不过一破烂庙宇而已,不见如来,便是连如来坐下金刚都不曾见过,浪得虚名。”
番僧也知晓若是再这么耗下去两日不吃不喝或许勉强,但断然撑不过四日五日,合计之下便用起了激将法,须知这激将法也是最好用的,都说佛门修行斩断七情六欲,又有几人能斩断七情六欲?
“番僧当真欺人太甚,贫僧法能便要与你看看究竟何为中原佛门。”
须知佛门也有武僧护道。
那二三百僧侣中有一二十来岁僧侣站了出来,手持佛门齐眉棍怒指番僧。
“你不行。”
那番僧头领淡淡一句让小僧侣面色更加难看,
“行与不行试试才知道,拿命